“我怕這個,”周琮勾唇,眼底沒什麼溫度,“偷偷給我打個電話不會?”
他真的很計較這個。
就算手機被沒收,用家裡誰的手機給他撥個電話,很、難、嗎!
她有心沒有!
許枝俏抿唇,訥訥道:“我不記得你電話號碼。”
“......”
天雷滾滾。
周琮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這事許枝俏理虧,望向鏡頭裡的男人。
他不知道在哪裡,看背景像某間茶室,日式極簡原木風,男人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懶懶地倚著木櫃,麵前是同色係茶台,上麵除了茶具,還有顏色漂亮的點心。
“你在哪?”許枝俏小聲問。
幾天不見,總覺得生疏。
周琮:“談生意。”
“......”許枝俏哦了聲,“那、那你談吧。”
周琮:“許枝俏。”
音冷,沒溫度,落進耳裡,跟陌生人一樣。
許枝俏一顆心忽然敏感起來,就好像時間在兩人之間砌了堵無形的牆。
周琮又說:“能出來嗎?”
“......”許枝俏緘默,“算了吧。”
他不是在談生意嗎。
她不懂做生意,也沒膽子在紀淮洛的眼皮子下出門。
周琮指尖隔著冰冷的屏幕,虛虛滑過她臉龐:“把二樓窗戶開著,我十分鐘到。”
“......”
他要翻牆嗎?
“不行,”許枝俏緊張,“二德在院子裡,萬一被我哥哥發現了...”
“二德認識我,”周琮掃了眼手機剛進來的消息,不慍不火,“你哥出門了,許枝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我?”
“......”
周琮十分鐘就到了。
紀壽和許姝出門參加酒宴去了,紀淮洛的車果然不在了,偌大的紀宅隻有一樓的李姐和許枝俏在。
冷風從窗戶刮入,許枝俏裹緊外套,站在窗邊,眼睜睜看著男人身手利索的翻牆,踩住一樓窗沿,縱身跳到二樓的安全平台。
她後退兩步,讓出通道:“你沒事吧,那棵柚子樹上有刺。”
男人身上裹著冬夜的料峭,黑色外套掩不住他滿麵寒霜。
周琮將大衣甩到地上,內搭隻剩件白襯衫和鉛灰色修身馬甲,體型頎長精健。
他順手將窗戶關掉。
許是他表情不善,壓迫感太重,兩人確定關係後也沒什麼相處的時間,許枝梢總覺得,怕他。
周琮眸子濃黑,像窗外的天。
“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個男朋友?”
“......”許枝俏嗓子乾巴巴的,“記得...我一拿到手機就聯係你了...”
她步步後退,周琮步步緊逼:“可我感覺不到你的喜歡,我在你的眼睛裡看見了恐懼。”
許枝俏後背抵在門板,涼意順著衣服沁入體內。
“你不要這麼凶,”她小貓似的弱音,“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周琮心口冷得要命,幾天不見,一見麵,這丫頭滿眼的害怕,讓他怎麼不心寒。
見他冷成冰雕,許枝俏咽了咽口水,弱弱地伸出雙臂,環住他勁瘦有力的腰,隨後臉埋進他胸膛。
“你抱抱我,”她主動服軟,跟他撒嬌,“我給你暖暖,不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