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紫禁是北京的哪兒?”老劉頭看著葉青越來越黑的臉,踹了蠶豆兒一腳示意彆唱了,而後轉移著葉青的注意力問道。
“北京的紫禁城啊,就是一個小院子而已,這麼唱起來比較合轍押韻我是這麼覺得。”葉青滿嘴胡謅道。
何況,他跟老劉頭嘴裡說的北京,也並不是指一個地方,一個唱的是後世的京城,而老劉頭嘴裡的北京,則是如今金人治下的五京之一的北京大定府,地理位置完全不一樣。
蠶豆兒牽過來了戰馬,弓弩跟雁翎刀也被他一左一右的掛在了馬鞍的兩側,而後順手拍著馬頭,鼓勵著那匹純黑色的戰馬:“今日爭點兒氣,千萬彆讓大人落於人後。”
葉青也不理會蠶豆兒跟戰馬談心,回頭對著老劉頭說道:“想必臨安如今也已經快要亂成一鍋粥,所以我們不妨就在這裡放鬆幾天,而後便沿著黃河從夏金的邊界回臨安。你也該回去了,蘭兒都想你了。”
“那這邊……?”老劉頭聽到葉青談起正事兒,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潑李三留下來,等咱們回到臨安,若是一切正常,就讓潑李三帶著他們回臨安。”葉青抬頭看了看湛藍湛藍的天空,站在草原上看天,總感覺天好像很低似的,離自己並不是很遙遠,而且說不準還有衛星在轉動呢。
“兩千多人……咱們……咱們吃的下嗎?”老劉頭被葉青的大手筆跟口氣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問道。
“董晁他們已經北上了,這事兒想必潑李三也跟你說起過。董晁他們近三千人騰出來的地方,他們正好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給占上就是了。隻是……。”葉青搖搖頭,回頭看了看遠處漸漸接近他們這邊的幾十騎韃靼人,而後對老劉頭說道:“蠶豆兒等人,進入皇城司不太可能了,不管如何,我回去之後,皇城司必然會有或多或少的變動,甚至有可能其職能也會隨著金人免除了歲幣之後,而被朝廷改變。所以在回到臨安我還未安穩下來前,若是潑李三他們隨後就趕到,我需要一個秘密的地方暫時安置他們。”
老劉頭默默的點點頭,凝重道:“明白了。我來想辦法,臨安附近我熟。”
“好,交給你了。你就不用陪我去狩獵了,蠶豆兒他們陪著就好。”葉青剛剛說完後,蠶豆兒便帶領著十幾二十騎,與他年紀相仿的二十歲上下的少年,一同來到了葉青跟老劉頭的身邊。
隨著老劉頭對著蠶豆兒等人警告道:一會兒跟著韃靼人狩獵,彆丟了大人的顏麵,跟咱們宋人的骨氣後,葉青便率領著蠶豆兒等二十騎,快速的離開了營地。
隨著不遠處的鐵木真跟桑昆,一人身後跟著幾十騎也匆匆趕到時,三人率領著近百十騎,開始往草原的更深處馳去。
雖然三人於昨夜已經結為了安答、結為了兄弟,但三人聚在一起後,並沒有出現那讓葉青覺得尷尬的稱呼:大哥、二哥、三弟之類的稱呼。
但也因為鐵木真給了葉青一塊質地良好的狼形玉佩,以及桑昆給了葉青一塊兒克烈部的銅牌作為結拜為安答的見麵禮時,葉青也終於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一些片段。
因為他差些在喝醉之後,把自己的手表跟野戰刀摘下來送給了兩人當作見麵禮。
不過好在,最後還是以一顆廉價的子彈,係上了紅繩之後,送給了鐵木真個桑昆各一顆。
獵殺狼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未來的草原乃至歐亞大陸的霸主鐵木真,在隨著雪地裡的狼爪越來越密集時,神情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葉青這一次並沒有帶自己的作弊神器,隻是一直觀察著鐵木真跟桑昆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
“你不用幫著你父親在昨天勝利後,處置那些戰敗的部落?”隨著戰馬開始循著狼的爪印往前走,葉青若無其事的問道。
“哼,這事兒得問他了。”桑昆冷哼了一聲,看向另外一邊的鐵木真,神情寫滿了不滿。
“我要了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彆速部的勇士而已。”鐵木真淡淡的說道。
“一個斷了手的人,你那麼稀奇乾什麼?”葉青假裝不知道的問道。
“不知道,但我感覺他會給我很大的幫助,就像你跟桑昆一樣,會在我危急的時候,也給予我這個兄弟無私偉大的幫助一樣。”鐵木真扭頭,看了葉青一眼後,便望向了桑昆,言語之間頗有求和之意。
“但他是克烈部的俘虜,而不是你乞顏部的俘虜。”桑昆不依不饒道。
“王汗答應了,是作為我幫助你的謝禮,我可以從這些戰敗的部落裡挑選男女老少,帶回我乞顏部。”鐵木真嘴角含笑,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桑昆不過是鬨小情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