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葉青有著這樣那樣的先進跟預判性,即便是他葉青能夠預知未來的曆史走向,但終究在價值觀上、信仰上,他少了傳統的倫理之德、儀禮之道。
如同上一世毫無良心道義的商家一樣,為了利益的最大話,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錢,投入最少的資金,他們能夠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的私製售賣假貨,哪怕這些假貨會給無辜的百姓帶來關於生命的傷害,他們也能夠毫無心理負擔的像真的一樣售賣。
內心缺少了良心道義、信仰價值,利益至上、一切皆可拋的人群在上一世多如牛毛,而在這個時代,卻是少之又少,又能夠有他葉青這樣特殊情況的,更是絕無僅有。
所以,並非是葉青的聰明才智,才讓他走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而是良心道義、信仰價值的缺失,才讓他走到了今時今日這般風光的位置上。
燒香拜佛、跪神敬聖,無怪乎兩種人。
一種人是為了生活能夠寬裕、富足一些,或為了平安、健康而為,另外一種人便是,壞事兒做多了,良心道義時常受到譴責,所以才會如此,祈求個心安理得。
願意花冤枉錢、買很貴的香拜佛者,自然就是第一種人,願意出巨資修建廟宇,為佛重塑金身者,幾乎都是第二種人。
無論是陰曹地府、六道輪回,
還是無間地獄、永恒天堂,其本意不過是為了提醒人們當該一心向善,否則便會有輪回報應,而如今,顯然則成了人們在做了壞事兒之後,懺悔的出路。
葉青同樣是如此,華夏之大義的提出,以及發起夏國、韃靼人、金人助遼抗擊花剌子模人的所有舉動,其實都是葉青為了贖罪,為了自己在大宋爾虞我詐中的卑劣手段,良心道義受到譴責後的一種不自覺的、自救似的懺悔。
在臨安把自己關在家裡三天,在揚州又是三天不曾出門,鐘晴當初的一席話,徹底點醒了葉青這個夢中人,但此時的葉青,已然走向了這麼一條不歸路,他能夠做的,如同撒謊圓謊一樣,隻有硬著頭皮繼續前行,期望將來所做的一切,能夠讓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得到一絲的彌補。
“這麼說來,不在意後人的評述?”許慶稍顯意外的問道,本以為他讓老劉頭等人打探官員對他的評價,是因為如今官位高了、權利大了,開始為自己的聲威著想了。
畢竟,以前是光著腳走路,輸贏還是評價也都無所謂,現如今既然穿上鞋了,身份地位水漲船高,那麼就該像個權貴一樣,開始注重他人對自己的評價了才對。
如同乞丐、叫花子絕不會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他的穿著等等,但一旦有一日成了商賈勳貴後,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注重除了物質以外的東西了。
“天下人的嘴我又封不上,他們如何議論、評述,我說了不算。所有的是非曲直,在華夏曆史的長河中,一個人啊,彆指望著能夠化神成聖,若是如此想,隻能是庸人自擾。”葉青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而後道:“明日一早就說我身感風寒,不見客。”
“誰要來?趙汝愚不成?”許慶看著起身的葉青連忙追問道。
“他不會親自來的,應該會是錢象祖。”葉青懶懶的聲音在許慶的身後響起,語氣中的疲憊就是連許慶,都是聽的真真切切。
書房裡一片烏黑,兩個小家夥的房間也已經是黑漆漆一片,唯獨燕傾城的樓閣,此時還亮著一盞燈火,透過那柔和色的窗簾,散發著一抹溫暖的暗光,安安靜靜地,讓葉青原本還是有些焦躁的心,一時之間又是平靜了許多。
“才回來。”燕傾城溫柔一笑,絕口不問葉青去了哪裡,自顧自的笑說著,今夜上元節在葉青離開後,她帶著兩個小家夥四處閒逛的種種趣事兒。
“又喝酒了?”幫著葉青脫衣衫的燕傾城,挺秀的鼻子動了動後問道。
“門口跟許慶喝了幾杯。”葉青笑著說道,另外一個房間內,浴盆內的水溫恰到好處。
“明日就把他的酒錢給斷了。”燕傾城再次撫摸著葉青身上的傷疤,那一道道的傷疤,每每撫摸的時候,總是能夠給她的內心,帶來不一樣的震撼與感受。
甚至每次她都會撫摸著那些傷疤,在腦海裡靜靜的暢想著,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不管如何,其實都是為了這個家。
“一起不?”葉青扭身,看著眼睛又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的傷疤,如同往常一樣,手指來回撫摸的燕傾城問道。
“想的美,我才不要……。”燕傾城話還未說完,就被葉青攔腰抱起,慌忙急呼道:“衣服,今日新作的……。”
“那正好一同洗洗……。”葉青溫柔的把燕傾城連帶身上的睡衣,一同放進了水裡,而後自己也跨進了浴盆內。
此處再次省略掉不少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