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起先路思惟還能含笑聽著,後來實在聽不下去,就發了脾氣,撕了單子。
向珺自以為好心好意,哪裡肯讓,就這麼吵了起來。
安淑怕自己學舌的時候笑的太大聲,是把安澄拉到一邊去說的,還順便帶走了比她們姐妹更加晚到的周平月。
周平月聽完,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當著瘸子彆說矮話,我若是路思惟,我把那張紙扔到她臉上!”
安澄想了想,“估計向珺沒覺得自己有錯,她的想法也挺簡單的,無非就是怕向瑗真的提前一步生了十二皇子的孩子,那這向瑗就是一步登天了。”
皇家,是最看重嫡庶之分又是最不看重的地方。
一個側妃對一個二品大員的庶女來說,其實也不算極好的婚事——畢竟是妾。
可如果這皇子能夠登基呢?
這個側妃能夠生兒子呢?
尤其正妃的身子……
這就太不一樣了。
向珺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才有了給食譜的這一出兒。
“其實說句公道話。”周平月讓自己的丫鬟出去放風,然後壓低了聲音,湊向安淑安澄。
“若不是有了這位路姑娘身子不成的消息,那向大人和平越侯也未必肯攪進這攤子渾水的。”
雖然做不成未來皇上的老丈人,可能做未來的未來皇上母家——也值得搏一搏。
“隻是……許嫁女兒已經得罪了皇後娘娘了,現在他們家姑娘又這麼打臉,皇後娘娘不定多生氣呢。”
“這路家加緊的這幾天看向家丁家不順眼,這不是正好自己送上門了?”
“也不知道這糊塗事是向珺自己做的,還是向夫人也插手了。”
“不管是誰,這事兒牽一發而動全身。”安淑蓋棺定論。
“隻是不知道是皇後娘娘先出手,還是宜妃娘娘先出手了。”
“不如……”這事兒怎麼都扯不上安家,安淑神色很輕鬆。
“咱們打個賭?”
安淑從頭上拔了一對玉簪。
“我和妹妹賭皇後娘娘。”
周平月也是爽快人,摘了自己的一對玉鐲,“那我就賭宜妃……”
這話還沒說完,放風的丫鬟匆匆忙忙跑回來了,周平月急忙收了口,“什麼事?”
“三位姑娘,學堂那邊消停了,先生正叫回去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