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樂隊成員,心裡莫名有些緊張,畢竟從來沒有唱過現場,畢竟自己不專業,畢竟也就是唱唱KTV的水準啊。
薇薇安拍拍我的肩膀,將我推了出去,去吧,沒事兒的。
薇薇安打了個響指,音樂響了起來,是一首我很熟悉的英文歌《whenyou'rene》薇薇安拿著話筒坐在主唱的位置上“Ialwaysneeded&ne&nyown.....”
隨著熟悉的旋律想起來,跟著薇薇安輕哼的我慢慢的投入了進去,薇薇安將話筒遞給我,我竟然忘情的唱了起來,頭上的氣氛燈旋轉著忽明忽滅,突然讓我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真希望這是一場夢,等下我醒來,一切就結束了;當然這也可以不是一場夢,隻要維持現狀不要繼續糟糕下去就好。
一首接著一首,在薇薇安的帶領下我一連唱了好幾首。中途休息,我坐回位置上,將一大杯薑茶一口氣灌在了肚子裡,配合著薑的熱力,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暖了起來,加上剛才在小舞台上的用力唱歌,心裡的氣似乎消失了不少。
我裹好大衣和圍巾,向薇薇那告彆。
“為什麼大晚上還要戴墨鏡?”薇薇安吐著煙圈問我。
“沒,就是心裡沒有安全感,覺得大家都在看我。”
她笑著一把扯開我的圍巾和眼睛“其實你將自己包的像個偷雞賊的時候,大家會更容易注意你。你不過是自己的心結罷了,現在的人那麼忙誰會注意你,或者換句話說就是你可能連個屁都不是,所以,該乾嘛乾嘛去吧。就是艾滋要咋?我又不跟你上床,我又不跟你生小孩兒,我又不跟你滴血認清,你憑啥傳染我,咱倆就是一鍋裡涮火鍋也沒關係。趕緊回家吧,中年婦女,彆那麼矯情。”
我還想開口說話卻再次被她堵住了嘴“活出你的精氣神,彆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沒了男人還有孩子,我沒男人沒孩子還沒哭,你哭啥。”
我衝她點點頭,擺擺手離開了酒吧。
我以為我會喝的爛醉如泥,我以為我會痛苦命運的不公,沒想到最後的最後卻有些輕鬆地離開了。
開車回家,芒果已經睡著了,但是小奶油還沒睡,我將小奶油和芒果抱到了我的床上,母親說“是林嘉出事兒了?”
我一邊幫小奶油脫衣服,一邊跟母親說“不是,媽,你彆擔心。”
“菲菲,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要告訴我,不能自己一個人硬扛啊,我是你媽,天塌了媽給你頂著。”
“哎,知道了媽,你放心,女兒堅強著呢,我還有媽媽爸爸,還有兩個孩子,說什麼也不會倒下去的,媽你放心吧。”我拉著母親的手鄭重地說道。
母親將我摟入懷中,“怎麼能放心啊,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就是長到八十也是我的孩子,媽媽一樣保護你。”
“彆煽情啊,我可是抑鬱症患者,經不起煽情”我自嘲道。
“去你的,沒正形,早點兒睡啊”母親看到我還能開玩笑覺得可能事情還沒太嚴重。
等母親走了,我悄悄吐了口氣,才覺得胸腔稍稍放鬆一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麵對家人變成了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