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慶山冷冷道“知道的越多,對你沒有好處,你隻要記住,你是季家唯一的繼承人,不要做有違季家利益的事情就好,至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說過了,你就當那隻是你喝醉後的一場夢。”
季慶山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包間內,隻剩下季丞鈺一個人,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坐到一旁的榻榻米上。
哈,醉後的一場夢?
真的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從腦海中抹去。
如果許念安在該多好啊,最起碼,他還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而且,無論誰會背叛他,安安都不會,她會像他們少年時一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永遠都對他不離不棄。
“永遠?!哈。”季丞鈺笑出了聲,他的生命中,那個曾經愛他如生命的人,被他弄丟了。
心,好疼。
疼到無以複加。
為什麼許念安離開的時間越長,他反而越是想念安安。
那種挖心般的疼痛也就越強烈。
他後悔了,而且如此這般的強烈
·············
許念安先打車回了公寓。
前幾天加班加點,趕出了一些設計圖,而且她把“女神駕到”前麵兩期的錄製,每一集都翻來覆去的看了三遍。
把節目為了凸顯效果所用的套路,以及聘請的專家的打分標準,都做了詳細記錄。
許念安先把這些東西一張一張的整理了出來,隻希望比賽的時候能用上。
她打印出了一份,訂好,放進了文件袋裡。
有時候紙質的看起來,要比電腦版的更方便一些。
整理好這些,她給助理秦雅琳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她給設計部的人開一個早會,會議的內容就是討論“女神駕到”比賽內容。
並且把整理出來的資料發給了她一份,讓她明天早上打印出來,會議上用。
掛斷電話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些黑了,想起明天去“石玉祥”,就必定會麵對袁棟的刁難。
而袁棟想刁難她,就必定從許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下手。
他必定會讓自己拿出遺囑,交給公司的法務鑒定。
許念安想想這個就頭大,她自己手裡隻有複印件,去哪裡弄遺囑的原件?
她看了眼被打包起來的許倩的遺物,走過去打開箱子,一件一件的仔細找,雖然知道做這些根本就是徒勞的,但是她還是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邊。
遺物裡麵有個小鐵盒,鐵盒裡麵裝的都是小孩子的不起眼的玩具。
許念安看著這些玩具笑了笑,她對於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想來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她還小吧。
這個盒子她之前並沒有動過,今天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就把每一個小玩具都拿出來賞玩一番。
小布老虎,貼紙,膠皮小動物。
每一個許念安都對此毫無印象,她歎了口氣,把東西出現放回盒子,蓋上盒蓋。
就在她蓋上盒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裡麵的一張照片。
是一張三寸的單人照片。
許念安拿起那張照片,上麵是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小女孩,梳了兩條小辮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鏡頭,露出兩排白白的小奶牙。
很可愛,也很漂亮,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
許念安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她媽媽會把一個陌生的小女孩的照片,放在她小時候跟哥哥一起玩過的小玩具裡麵?
外麵的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許念安摸了摸肚子,感覺有些餓了。
她把照片出現放回盒子裡,蓋上盒孩子,正打算去廚房煮點麵吃,手機再次想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麵的一串號碼,許念安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穆先生。”
隔著手機,許念安都能感受到那邊強烈的怨氣,穆延霆的聲音聽起來又冰又冷,“你叫我什麼?”
許念安眨眨眼,玩心頓起,又叫了一遍“穆先生啊。”
反正現在真人沒在麵前,許念安膽兒也肥了,就是不順著他的意。
“嗯,很好。”穆延霆說,“你過來給我把門開了。”
許念安“······”
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