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
她感覺阮元完全顛覆了她對農村長大的孩子的印象。
從各種書本已經電視電影上,她所看到的農村的孩子,都是比較內向而且不善言辭的。
但是阮元完全不是這種類型的人呀,她活潑好動,每次什麼活動都主動參加,而且一點都沒有那種靦腆內向,甚至是自卑的表現,甚至說起她的農村生活的時候,就是精神奕奕,反眉飛色舞。
嚴七月都有點向往她們家了呢。
聽起來,是個很美很好的地方。
三個著話,宿舍的門被人推開。
譚菲菲走了進。
她的臉上看起來有點不好,她將宿舍環視了一周,最後視線停留在嚴七月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開口說道“嚴七月,我又幾句話要跟你說,你可以跟我一起過來嗎?”
阮元插嘴道“你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大家都是女孩子,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如果是彆人她也不會這麼說,隻是她覺得譚菲菲這個女孩子,有點奇奇古怪的,說話也不好好說,話裡帶刺,大家都是來求學的,誰都不欠誰的,她憑什麼那麼拽,搞得就像彆人欠她錢一樣。
嚴七月朝阮元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輕聲道“沒事的阮元,我先跟譚菲菲出去一趟。”
她說著,已經從上鋪下來了。
走到譚菲菲麵前,輕聲道“走吧,去樓下說吧。”
譚菲菲神情不定的跟在嚴七月伸手,等出了宿舍樓,在一刻大槐樹底下,嚴七月回
頭看她“譚菲菲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除了大一新生,其他的學生還沒有來,校園顯得有些安靜。
譚菲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嚴七月,問她“你這幅樣子,到底是怎麼裝出來的?”
嚴七月一怔,疑惑的看著她“你真的有事要跟我說嗎?如果隻是想挖苦我,我現在就回宿舍了,現在每天軍訓很累的。”
言外之意,她沒有這個心情跟她在這裡鬥嘴,更沒有必要。
譚菲菲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今天來是求情的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她咽了口唾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覺得跟嚴七月服軟,心裡有些不服氣,她彆開頭,對嚴七月說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道歉的。”
嚴七月又愣了一下,實在是搞不懂她這種一會兒一個樣的行為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歉?”
嚴七月早就已經忘記了之前新生歡迎大會上的不愉快了。
譚菲菲道“嗯,道歉,但是既然我都道歉了,你可不可以放我們家一馬?”
嚴七月覺得更奇怪了,她什麼時候為難他們家了,再說了,即使她想為難,她也沒這個本事了。
嚴七月疑惑的看著她。
譚菲菲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什麼啊?不就是因為上次我在同學麵前取笑你,你就去你哥哥麵前告狀,現在我爸爸躺在床上卻沒有主治醫生,就是因為你哥哥的原因。”
嚴七月簡直是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根本都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更不可能去嚴景寒麵前告狀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那你大概是多想了,第一我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放在身上,第二我更沒有跟我哥哥提起過這件事,而且即使我提起了,我哥哥也沒有那麼大的本領能夠不讓其他的醫生不給你爸爸治病。”
嚴七月說完直接宿舍走。
譚菲菲立刻趕上去抓住她,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如果有彆的方法,她也不可能過來求這種女人。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爸爸原來的那個主治醫生,現在已經在你哥哥的醫院了,你能不能跟你哥哥說一聲,讓那個主治醫生,繼續幫我爸爸治療?”
畢竟是同學,而且還住在同一個宿舍裡,嚴七月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她輕輕點點頭“好,我回跟哥哥說一聲的。”
說完,她已經邁著腿朝宿舍樓走去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時候,嚴七月越想越覺得奇怪,似乎這裡麵有種說不透看不清的聯係。
她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
那邊嚴景寒剛做完手術,正從手術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看到嚴七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連手術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直接接起,臉上難掩幸福的表情“七月?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你今天是軍訓第一天吧?累不累?”
嚴七月在他連番追問之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畢竟她這麼問出來,就好像真的在懷疑嚴景寒似的。
但是想到剛才譚菲菲說的那些話,其實這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哥哥,你們醫院最近是不是新來了一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