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身後,金泰神色慌張,也跟著問道:
“將軍,叛軍這騎兵,看著.....看著似乎不比熊騫的重甲騎兵差啊!”
“不對,他們還不止有騎兵,還有步兵!”
“將軍你看那邊,那邊是不是一群拿刀的步兵啊?是之前擊敗咱們重甲騎兵的那支刀兵嘛?是了吧,應該是的。”金泰語無倫次的說著。
金泰的旁邊,是他的兄弟金遠,他慌亂的說道:
“將軍,咱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布置了。”
“雖然咱們如今兵力不少,城防也做的足夠好,都在等著與叛軍決戰。”
“隻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息,而後才咬牙開口:
“隻是如今這種局勢,隻怕也不好打啊。”
“在末將看來,這恐怕拿不下叛軍,甚至有可能咱們都要.....”
話未說完,金建仁冷著臉轉過身。
金遠一看他這臉色,心中大驚,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動搖軍心的話。
可不待他開口,便聽金建仁大笑一聲:
“沒想到秦澤這廝,竟手握如此兵馬,還真教我小看了他!”
“哼,此子有些本事在身上,籠絡人心的本事不小,竟帶來了這麼多人。”
說到這,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但很快,他大手一揮:
“不要慌張,按照先前的布置來打!”
“再沒有正式交戰之前,勝負猶未可知!”
說到這,他大喝一聲“金肇!你在此城樓上組織迎戰,使用遠程武器進行攻擊!”
“待他們來的近了,直接給我狠狠打過去!”
金肇麵色一緊,急忙道:
“是!將軍!”
“不過這些潰兵們也正趕來,該如何處之?”
金建仁臉色陰沉的可怕,冷冷道:
“讓他們給我反攻!”
“就這樣逃進城來嗎?絕無可能!!”
金肇麵露為難之色,喏喏道:“這種情況下,恐怕沒辦法讓他們反攻.....”‘
話未說完,隻聽金建仁怒喝一聲道:
“不反攻,那就等死!!”
“戰場之上,命隻在自己手中,怕流血,怕死,不敢殺敵,那就接受死亡!”
金肇臉色蒼白一片,事實上這種情況在他看來,恐怕很難對抗叛軍了。
而此時,金建仁的暴喝繼續傳來:
“聽明白了沒有!城樓上的布防交給你,你來指揮!”
“一定要予以叛軍猛烈的攻擊!”
金肇臉色一正,立刻道:“是!將軍!”
見他應命,金建仁看了一眼金茗,而後道:
“金茗,你隨我統率騎兵!”
“待城樓上的武器用儘後,不論敵軍是攻到了城門口,還是說被我們殺得潰不成軍,你都隨我一並出城,與叛軍進行正麵交戰!”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除卻金茗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聲後,其餘將領都臉色一變,那金泰更是急切的開口:
“將軍,叛軍這個兵力,咱們還要出城作戰嗎?”
說歸這麼說,實際上此刻金泰甚至覺得就連阻擋都未必能阻擋。
城樓上的布防固然很嚴密,種種遠程武器都已經架好,但叛軍也有遠程武器啊!
更何況他們還有如此雄厚的兵力,這種情況下,真的能夠攔下叛軍,甚至還帶著騎兵出城迎戰嗎?
要想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難了。
麵對金泰的疑問,金建仁麵色不改,振聲道:
“對!必須要這麼打!”
“此次作戰,不是一味的防守作戰,而是要尋求破敵的機會!”
“叛軍來勢洶洶,若是一味的守在這裡,隻會被他們不斷消耗,若想破敵,唯有在險中求得機會!”
“帶領騎兵,趁亂殺入叛軍中,隻要能斬殺叛軍之首.....”
“那麼,這一仗,就還有得打,不然的話....”
他揚起臉,看著遠處大軍,而後沉聲道:“就真的陷入死局了。”
此言一出,眾將麵色沉重。
誠然,擒賊先擒首,這種戰術是極有效的。
隻是.....現如今的叛軍,兵力實在太多太多,要想在這麼多人中找出秦澤,而後順利的擊殺他,這又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這真不亞於在刀山火海中走一趟了。
而前去交戰的人,恐怕就真的是九死一生。
眾將皆看向了金建仁,人人臉色複雜。
到了這個地步,作為主將的他,竟然會選擇走最危險的路,執行最艱難的戰術。
在如此險境之下,他還有這份勇氣與果敢,實在令人敬佩,這感染了所有人。
金肇咬牙道:“將軍!讓我去吧!”
“末將願帶領騎兵,殺入敵軍中,找到秦澤,一舉砍下他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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