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晞瑤就一個人前往去相佛寺尋找戒妙住持,來得很早,眾比丘剛下早課,阮晞瑤直接來到大雄寶殿詢問戒妙住持,得小和尚告知,戒妙住持正在正殿打坐,便走了過去。
見到戒妙住持阮晞瑤安靜的行了佛禮,戒妙住持卻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著經文,過了很長時間,戒妙住持才禮佛完畢,緩緩起身,朝著佛像虔誠的行了大禮,阿彌陀佛——
“戒妙師父,阮晞瑤有禮了。”阮晞瑤再次行了佛禮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前來辛苦了——”戒妙住持微閉雙眼說道。
現在的戒妙住持留了幾寸上的花白胡須,儼然更像一位有極深修為的佛者了,說話行事間仿佛是看透了世間玄妙,一副娓娓道來,過著慢的節奏了。總能讓人覺得是意味深長,佛道更加高深莫測了的形象。
現在的相佛寺已是眾寺中的名寺之一,戒妙住持也有了當初慧醜師父的風采了,所以雖留著花白胡須,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顯得非常的神色健朗,被眾信徒奉為活佛,可是他很是謙虛,總也不承認,隻一心向佛。
“師父如今是今非昔比,道是佛法參悟透徹了?”
阮晞瑤聽聞過戒妙住持的傳聞,可想到柳哲恩的事情,心中總有些氣憤。
“阿彌陀佛——佛法無邊無窮,怎可在白駒過隙間參悟透徹,施主妄言了。”
“是嗎?那住持今天能否方便與信女阮晞瑤探討一些佛法,以助信女更加了解我佛?”
戒妙住持聽阮晞瑤說話的語氣,感知這其中會有什麼事說出來會影響到他與寺中的聲譽,便伸手作出請的姿勢引導阮晞瑤去偏殿說話。
“當年承蒙慧醜師父的教導,可在他老人家走之前,丟給我一個問題,讓我參悟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實在不才,枉了慧醜師父對我的信心,到現在還沒有參悟出來,今日還請住持幫忙解答,不知住持可否願意?”
“阿彌陀佛——慧醜乃佛門之幸,貧僧不及其佛性,不敢妄言……”
“對於現在的德高望重的住持來說,肯定是小事,住持您又何必謙虛?我的佛性甚淺,我想慧醜師父也不會故意難為我。”
“施主請說便是——”
“在我告訴慧醜師父說我已尋得世間妙樂,可返冥界彙奏鬼帝,他說理應如此,世間畢竟也不是多留之地,便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就走了,後來才知道那晚之後他雲遊四方了,這個圓我至今都沒有參出什麼佛理來,特意來請教住持,還望賜教。”
“慧醜不愧為佛法大家!”戒妙住持聽後不禁感歎一聲,繼續說道,“吾自入佛門來,從不敢懈怠,思與不思都甚篤其行,隻因我佛法海無邊,參之不儘,從不敢妄自菲薄。”
“住持真是謙虛,不愧有那麼多的信徒每每遠道而來,隻為參拜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