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
“請問,是來探訪病人的嗎?”
一道甜美的聲音疑惑問道。
半分鐘前,漩渦鳴人的病房大門再一次被猛然推開。
門口,天天麵色陰沉地站在那裡,表情不善地盯著眼前這位名叫繪裡的木葉醫院護士。
不得不說,日向寧次這個混蛋。
眼光,的確不算太差。
與春野櫻相似,護士繪裡同樣有著一頭粉色的頭發。
白色護士帽,帽簷上繡著精致的花紋,帽頂輕輕翹起,顯得既專業又可愛。
她的個子不高,但腿部修長勻稱。
一雙白色的過膝襪,映襯於護士裝的裙圍下方,顯得十分清純可人。
雖然,繪裡剛剛訓斥過漩渦鳴人。
但麵對天天的闖入,她依舊是一副甜美的樣子。
隻見她眨巴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氣勢洶洶的天天。
“啊?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漩渦鳴人完全看不出天天的情緒,呆頭呆腦地問道。
“喂!你就是那個叫繪裡的家夥”
天天的眼睛一直盯著對方,剛欲發作,身後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當即便打斷了天天的話語。
“您好,我們是日向寧次的朋友。”
宇智波佐助淡漠的聲音適時響起。
隻見他邁步進入病房當中,輕輕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隨後,佐助又越過天天身邊,走到繪裡麵前,對她禮貌地說明著二人的來意。
漩渦鳴人躺在病床上,清澈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遊移著,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邊,或許是宇智波佐助離自己太近的緣故。
抑或許,是又一次聽到了日向寧次的名字。
護士繪裡,那原本有些疑惑呆萌的表情。
此時,頓時變得害羞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還是出去說吧。”
繪裡紅著臉回應道,聲如蚊訥。
隻見她低著頭,輕輕地繞開了佐助身邊,逃也似地向著向病房外麵走去了。
“喂!那我的藥究竟算是換好了嗎?”
病床上,漩渦鳴人大聲抗議著:
“一個個的,怎麼今天都這個樣子啊。”
“已經換好了,安靜點,你這笨蛋!”
門外,繪裡紅著臉大聲回應著,隻求對方不要再引起彆人的注意了。
“如果,伱真的想要了解真相的話。那麼,等會兒一句話都不要多說。”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並沒有急著追出去。
而是正視著天天的眼睛,認真警告道。
老實說,剛剛在走廊上時,佐助就不同意直接與“繪裡”見麵。
無奈天天跑得太快,佐助剛一猶豫,便演變至眼下的這一情形。
“不然的話,你就先在這裡等我。不要參與此次問話了。”
看到天天沒有回話,佐助繼續說道。
隻見,天天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乍見之下,護士繪裡的甜美與可愛,已經令她心中頗為吃味。
而聽到“日向寧次”的名字之後,繪裡的那個反應,更是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如此嚴肅地表態,天天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木葉醫院,病房走廊儘頭。
樓梯口,無人處。
“不是,日向寧次他到底要做什麼呀?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呀!
“怎麼都鬨到我工作的地方來了!”
剛一見麵,繪裡就立刻皺著眉頭對佐助二人說道。
明明是抱怨的話,但結合著她那甜美的外表,聽上去,竟如同撒嬌一般。
“你再給我跺個腳試試。”
一旁,天天麵色不善,出言警告道對方。
“什麼說清楚了?”
宇智波佐助不滿地瞥了一眼天天,平靜地開口問道。
“你們?既然你們是寧次的朋友,你們應該知道的呀”
繪裡疑惑地眨著眼睛,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麼,寧次他叫你們來找我,又是要做些什麼呢?”
一旁,天天剛想開口說話,佐助卻立刻打斷說道:
“我是暗部的忍者,現接到線索,日向寧次可能牽扯到一起嚴重的案件當中,你是他此前突然接觸的陌生人,自然要找你了解情況。”
“我,我就是木葉醫院的普通醫療護士呀!我連忍者都不是呀!”
聽到佐助的身份之後,繪裡立刻就慌了神,一副害怕的模樣。
隻見她漲紅著臉,連連分辯道:
“我的檔案,靜音主任那裡全部都可以查得到的呀!
“哪一年,我在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還有我的家庭情況,全部都是清清楚楚,清清白白的呀”
說到後麵,繪裡已經明顯帶上了哭腔。
真的是,我見猶憐呢。
天天望著淚眼汪汪的繪裡,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要害怕。
“隻要誠實說明白與他接觸的整個過程,我們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
一旁,宇智波佐助似乎對於美貌有著全然的免疫。
他隻是沒有想到,暗部的身份居然會這麼好用。
隻聽他出言勸慰著,誘導著對方說出更多的真相出來。
很顯然,對方給出的真相,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根據繪裡所說,日向寧次就是在漩渦鳴人的病房裡與自己初次見麵的。
在那之後,他便對自己展開了荒唐的追求。
具體行為,包括但不限於:
日向寧次給繪裡送花;
日向寧次給繪裡朗誦詩歌;
日向寧次熱情洋溢地求愛;
日向寧次整天尾隨人家上下班;
“.對了,還有一次。應該就是昨天,哦,五月二十日上午。
“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隻琵琶,攔在我下班的那條路上,一邊唱,一邊說請他交往之類的話”
“他他媽還彈上琵琶了?!”
這一邊,天天再也忍受不住,當即就要掏出流星錘來,表示自己必須要砸點什麼。
“天天!”
宇智波佐助厲聲提醒道。
緊跟著,一道電光閃進他的腦海當中。
五月二十日,正是佐助與寧次見麵的那天。
如果說,當時寧次正在與麵前這個女子糾纏。
那麼,在日向府邸中與自己見麵的,又是哪個?
隻見他一手攔著天天,一邊扭頭嚴肅問道:
“你說的是昨天?!
“具體是幾點?”
對麵,繪裡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搞得一頭霧水,結結巴巴說道:
“呃,確,確定呀,又不是多麼久遠的事情,大約,就是上午八點多鐘的樣子”
聽到這話,宇智波佐助原本發光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了下去。
時間上,沒有漏洞。
“那麼,下午的時候,他有再來找你嗎?”
宇智波佐助不肯死心,繼續問道。
這一邊,聽到佐助的話語之後,天天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全然地冷靜了下來。
“沒有。”
繪裡眨巴著眼睛,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所見到的日向寧次,你確定,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嗎?”
一旁,天天也平複下了情緒,開口問道。
“這種事情.一般人誰會往那邊想呢?
“況且,我對他也不熟悉呀”
繪裡有點被嚇到了,怯生生回答道。
片刻後,見對麵兩人都沒了動靜,繪裡又大著膽子回答道:
“不過,從他那庸俗求愛的手法來看,倒是很其有一貫性的。”
沉默。
大段的沉默過後,宇智波佐助如夢初醒。
“謝謝您的配合,感謝您。
“一切都為了木葉的和平。”
按照當初在暗部的習慣,宇智波佐助例行公事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當即便拉著天天離開了。
身後,繪裡護士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下來。
隨後,確定二人消失不見之後,繪裡明顯鬆了口氣。
隻見她低著頭,快步向木葉醫院的四樓走去。
隨後,在一個拐角處的雜物間前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門開了。
雜物間中,又一個繪裡正跪坐其中,渾身被繩子緊緊地綁著。
她的嘴巴也被毛巾牢牢塞住,門口之後,更是激動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隻見她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凝望著門口的那個自己。
假繪裡快步上前,一邊給繪裡鬆綁,一邊在其耳邊低聲耳語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
“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吧,任何人,都不會受到傷害的。
“對不起”
恍惚間,給對方鬆綁中的假繪裡。
那雙同樣明亮的眼睛當中,似乎閃過了一道純白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