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時空凝滯,天地悠然。
然而,早已在先前多次暗中觀看過宇智波佐助戰鬥的宇智波鼬。
對於“萬花筒瞳術·瞬華”,也絕對不能說是一無所知。
宇智波鼬大致看得出來,這一瞳術等級,大約與那麵具男隸屬同檔,都屬於極為罕見的時空間忍術。
釋術之後,佐助的速度會變得奇快無比,曉組織的諸多前同事們,強悍如他們,也無一不在此術麵前受挫。
可謂是“十步必殺”,甚至都有些不講道理。
在宇智波鼬看來,哪怕就單憑這一個忍術,宇智波佐助,或者說這個穿越者,便足以達到“上忍之內,全然無敵”的境地。
天下忍術當中,唯有速度,是無法破解的。
隻不過,隨著忍者實力的進一步提升。
上忍之上,到了“影”這一級彆的高手,將忍者們區分開來的,除了進攻之外,更重要的,還得是防禦的比拚。
在宇智波鼬看來,想要防禦“瞬華”,就必須拿出全方位的絕對防禦。
比如,那個麵具男的虛化能力。
亦或者,像誌村團藏此前所一直使用的——“伊邪那岐”。
此時,在看到佐助“萬花筒寫輪眼”成型的那一瞬間,深知其中利害的宇智波鼬,毫不猶豫。
立刻便在第一時間,使出了自己的絕對防禦——“須佐能乎”。
霎時間,暗紅色的巨型骨骼,以宇智波鼬為核心,開始了肆意地增長。
碩大的脊骨“棱棱”作響,一邊向上生長,一邊自兩側伸出肋骨,將宇智波鼬牢牢護在當中。
下一秒,“瞬華”發動,骨骼的增長速度驟降,但已然將宇智波鼬全然罩住。
天地之間,充斥著低沉且緩慢的“哢吱”聲。
那,便是須佐能乎生長的聲音。
(“這”)
腦海中,不被“瞬華”排除在外的自來也,憂心忡忡地望著這一幕。
對於“須佐能乎”的防禦能力,他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佐助雖然有了時空加成,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否對那巨型鎧甲完成破防。
關於這個問題,自來也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此時,宇智波佐助已經開始了發足狂奔,隻見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草薙劍·月影”,一邊徑直疾馳,直接就掠過了宇智波鼬那巨型鎧甲的身旁。
“傻狗。”
耳後,聽著宇智波鼬那邊,須佐能乎仍在不斷生長的聲音,佐助嘴角冷笑,不屑地嘲諷著。
下一秒,佐助竟直接來到了誌村團藏麵前。
在對方那難以置信地目光之下,右手持劍,左手推柄。
隻聽得“撲哧”一聲,草薙劍便再一次重重地刺穿了此人的胸膛。
毫無執念。
因地製宜。
機巧應變。
理性的宇智波佐助全然回歸之後,破題起來,簡直是輕鬆又愉快。
麵前,伴隨著“草薙劍·月影”的刺穿,誌村團藏的身體猛然一滯。
慢動作下,團藏的腦袋微微低了下來,蒼老的臉上,那驚愕的表情緩緩變化著。
獨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同樣在以慢動作的方式發問道——
這,怎,麼,又,是,乾,我,啊?
下一秒,瞬華解除。
誌村團藏的身體晃了兩晃,立刻發動了“伊邪那岐”。
身形虛化,再一次於原地消失不見。
遠處,宇智波鼬那暗紅色的“須佐能乎”,此時也終於徹底凝結出了經絡與血肉,將此人牢牢地保護了起來。
完美空大。
“這是什麼意思?”
山下眾人,望著那變數叢生的戰場,對於個中內情並不了解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此時難免都有些糊塗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宇智波家兄弟聯手。
“我看啊,誌村團藏這次會死得很難看呐”
“什麼兄弟啊!那宇智波鼬是我木葉的叛忍呀!
“我看呐,他跟團藏是一頭的呢。團藏這個老東西,果然屁股上沒一處是乾淨的。”
“誒呀!那佐助大人豈不是危險了?!”
“再看看吧.”
言談之間,眾人的心情再一次變得沉重下來。
隻見人群彼此竊竊私語著,關於宇智波一族當年的滅門慘案,也在觀戰者的眾人之間迅速傳播了起來。
“為什麼是叛忍呢?”
一些年輕的忍者,對於宇智波家族的過往並不熟悉,此時也在四處打聽著。
“.”
“.天啊。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但是,佐助大人,真的好可憐呢”
一時間眾說紛紜。
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於佐助大人的悲戚身世,木葉的平民與眾位忍者們,也都紛紛在心中升起了一陣同情。
我們也不是攀比。
雖然“死爹媽,死全家”這種身世,在木葉這種地方也算不得什麼稀罕的事情。
但“身為豪族,全家被親哥殺,並留下他一人要求報仇”這種戲碼,一般人,還真的是很少會遇到呢。
“原本,我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呢.”
一位年輕的孤兒下忍,此時望著山巔之上,宇智波佐助那奮戰的身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是啊.難以想象。
“生而普通便也罷了。
“頂級豪族的子弟,一夜之間落入地獄,這其中的落差,要是我的話,恐怕早就自殺了。”
人群之中,議論四起。
“本以為是血統與家族資源的堆砌,捧出來的天才,沒想到唉!”
一位原本有些憤世嫉俗的忍者,此時也不由得低下了頭。
“不知道佐助大人這些年來,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日的實力.”
如果說,在此之前。
宇智波佐助所表現出的實力,隻是使得眾人如神明般將其遠遠仰望。
但此時,隨著宇智波一族那滅族往事的大範圍傳播。
眾人對於宇智波佐助的態度,除了仰視之外,又多了幾分更為親近的欽佩與同情。
抬眼望去。
宇智波鼬的一旁,誌村團藏再次出現。
隻見他滿臉憤恨,站穩之後,第一時間便抬起手腕低頭查看,自己那滿是寫輪眼的醜陋右臂。
隻見,布滿褶皺的蒼白手臂之上,又一隻寫輪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頃刻間,誌村團藏那珍藏了多年的寫輪眼,在這一戰當中,便已經徹底用去了四顆。
算上先前在火影大樓之外的那一次,單在宇智波佐助一人手中,自己被損耗的寫輪眼就有五顆之多!
心疼之餘,誌村團藏心中,更多的還有幾分驚異。
隻見他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心中默默細數著佐助先前的戰鬥過程。
算上剛剛那次,那詭異的萬花筒瞳術,對方已經連續使用了足足三次之多!
並且,在剛一見麵的時候,宇智波佐助便使出了“須佐能乎”,給自己來了一個巨大的下馬威。
更不用提還經曆了與油女取根等人的劇烈戰鬥。
可是,放眼望去,這該死的小鬼,竟依然像是剛剛睡過午覺一般。
精力充沛,氣定神閒。
“見鬼。”
誌村團藏恨恨咒罵著,扭過頭去,透過那暗紅抖動的查克拉能量鎧。
隻看到,宇智波鼬正在大口地喘息著。
短時間內,連續不斷地使用了“月讀”與“天照”,此時又一次開出了“須佐能乎”。
對宇智波鼬的身體,也造成了巨大的負荷。
這特麼才是正常反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