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無法射出的“弓”
過去這段時間裡,日向寧次的日子一直都不怎麼順利。
此刻,他靜靜地盯著水麵,不發一言。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剪頭發了?”
一旁,宇智波佐助也是滿腹心事,此刻終於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說來話長。”
日向寧次歎了口氣。
那模樣,似乎同樣心中有著無限鬱結。
“那就長話短說。”
佐助乾脆回應道。
“短說不了。”
寧次翻了個白眼,但看不太出來。
沒好氣道。
“哈哈,那就慢慢說。”
佐助輕笑道。
日向寧次沒有說話。
隻見他用手指穿過自己的頭發,試圖讓發絲上的水分蒸發得再快一些。
隨後,寧次低頭望著自己,那在水中那泡得有些發皺的手指。
佐助就那樣在一旁靜靜地坐著,沒有催促。
“去年初冬,就我們一起組隊,去幫助綱手大人,從短冊城回來那次。”
過了許久,寧次終於開口說道。
佐助沒有接話,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當時,我有跟君麻呂交手,回來就一直焦慮於自己實力的提升。”
寧次繼續說道。
“那時候,你給了我一個建議,說結合白眼的特性,我應該發展遠程作戰手段。
“後來,咱倆還去了一趟貓婆婆那裡,還記得吧?”
佐助點了點頭,表示完全記得。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忘?
關於這個“獻策”,自己還有一個獎勵在那等著開呢。
“隨後的半年裡,我沒有一天不在想著貓婆婆.”
“哈?!”
佐助差點栽倒進河裡。
這這這,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天天知道嗎?
不是你確定嗎?!
那可是,貓婆婆啊
“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對於寧次的選擇,佐助表示,自己實在是有些沒話可說。
“啊?我是說,一直在想著貓婆婆商店裡,所售賣的那些重型弓弩。”
寧次繼續平靜說道。
好吧
我是有點
咳咳,誰能知道伱們這些早戀孩子的事情!
佐助心中腹誹著。
好在寧次隻是狐疑地看了佐助一眼,並沒有發現他剛剛的內心戲,繼續說道:
“當時,咱們看好的價錢,是七十萬兩。
“那一陣子,我手裡一共有大約十萬兩的樣子,也是多年來攢下來的。
“不過,此前參與俘虜一尾人柱力我愛羅,村子裡給我個人發了獎金三十萬兩。
“這麼算下來的話,缺口其實也就是三十萬兩。”
佐助點了點頭,這件事他也有印象。
本來,我愛羅一役中,自己以及漩渦鳴人,乃至春野櫻,都同樣是出力不少。
但最後,村子裡卻說什麼,自己和鳴人等人都嚴重違反了村內的紀律,功過相抵,不懲罰就算好的了。
因此,自己倒是沒有拿到任何的獎金。
“隨後,我們又一起去了水之國出訪外交。雖然,過程中出了很多岔子,但走的時候,咱們領的都是外交任務。
“由於外交上大獲成功,我作為成員,又得了十萬兩的任務酬金。”
寧次說著。
“這就隻差二十萬兩了。”
佐助數學還算不錯,接話道。
“回來之後,我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終於,我還是厚著臉皮,向天天又借了二十萬兩。”
寧次沉重道。
“啊,那就夠了呀!那你的重弩呢?買回來了嗎?”
佐助問道。
“問題就出在那三十萬兩的個人獎勵上了。”
寧次頗有怨氣道:
“從頭到尾,我就壓根沒見到過那筆錢。
“日向日足告訴我說,那筆錢,由家族來替我保管,但是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提取出來。
“可真當我興衝衝去提錢的時候,先是填申報材料。
“然後是填會麵申請。
“一級一級的,跟分家的長老,宗家的長老,家族的財務官,反複闡述自己的申報理由。
“填不完的材料,走不完的流程,等不儘的審批周期。
“那感覺,就像是在翻一座永遠翻不到頭的群山。”
日向寧次掰著手指頭,細數著自己這些天所遭受的折磨。
“真是夠了。”
佐助聽得攥緊了拳頭。
然而,日向一族內部的事情,向來都自有一套管理流程。
自來也眼下,早已被誌村團藏煩擾得自顧不暇。
恐怕,也顧不上這些瑣事了。
“然後,當這座山翻到儘頭的時候,他們又告訴我,文件格式錯誤,流程作廢,從頭開始。”
寧次繼續說道,表情一臉麻木。
“我尼瑪”
佐助忍不住想爆粗口。
“上次,去幫你抓捕暗部臥底的那次。那會兒,我正在跑第三遍申請流程”
寧次繼續補充著。
佐助隻覺得心中湧動著一團火氣。
心中暗暗發誓,等未來時機成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頓這個混賬家族。
“後來,我也是明白了過來,這筆錢,恐怕是再也拿不到了。
“於是,趕緊先把錢還給了天天。在忍具堂那裡,購買了一張普通的伏竹弓。”
寧次說著:
“我覺得錢嘛,以後還是可以慢慢再攢的,但眼下,射術我還是可以先行修煉起來。”
“嗯嗯。”
佐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寧次的說法。
隨後歎氣道:“可惜,前一段,我剛剛把自己的錢都交給鹿丸了。”
看到寧次疑惑的眼神,佐助繼續解釋道:
“他替我在波之國,給被牽連死去的平民船家墊付了一筆撫恤金。
“眼下,我這還剩五萬兩。要不你先拿去用吧,反正我也沒有花錢的地方。”
佐助以為對方已經說完了,自顧自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然而,隻見日向寧次擺了擺手,拒絕了佐助的好意,繼續說道:
“但是,他們又將我的那把伏竹弓沒收掉了。”
“不是,他們有病吧?!”
佐助把頭扭向一邊,大聲喊道,表示再也聽不下去了。
“你聽我說完。這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寧次拉著佐助再次坐下,繼續說道:
“一開始,我也以為隻是想克扣這筆獎金的事情。
“但一把普通長弓他們也要沒收,這個事情,讓我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
“什麼意思?”
佐助一愣,又想要繼續聽下去了。
“當時,在我剛剛拿回長弓,開始練習射術的時候,分家的長老,第一時間就來找我談話。
“話裡話外都是什麼,柔拳馳名忍界,白眼的最佳使用方式就是近戰。
“做這種事情的我,屬於對不起家族賜予的血統天賦,自甘墮落雲雲”
佐助一聲冷笑,隻當這些都是屁話。
而當初的寧次,反應與佐助如出一轍。
“後來,見我堅持要一意孤行,他們便以安全隱患為由,將我的長弓強行拿走了。”
佐助搖了搖頭,心中暗罵。
繼續傾聽著寧次的看法。
“安全隱患。”
“那幾天,我腦袋裡一直就是這四個字。
“有天晚上,我摸著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突然就全明白過來了。”
寧次指著自己劉海下麵的繃帶,聲音忍不住都有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