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剛剛說,申請獎金的時候,我填了一個申報材料嗎?
“在金錢用途那一欄,我老實填寫了購買忍具。
“隨後,在第二次打回,重新申請的時候,他們特彆說明,要讓我填寫清楚,具體要購買什麼忍具。
“隨後,在我寫明是重弩之後。他們的態度就變得愈發冷漠了。”
寧次說著。
“在當時,我還沒特彆留意這件事。但是,沒收了我的伏竹弓之後,我才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過來!
“他們阻止的,從來都不是錢的事情!而是禁止分家的人,發展遠程作戰的能力!
“尤其是重型弓弩這種,遠程強攻,一擊必殺的招數!更是要被堅決阻止。”
佐助吃了一驚,但卻依然有些不明就裡: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我小時候,曾親眼看到過,父親被日向日足,用籠中鳥的印記折磨過一次。”
寧次解釋道:
“在當時,我們就處在同一間屋子裡。
“後來我也在想,分家有那麼多人,甚至門外就有人走動。
“每個人額頭上都有著籠中鳥咒印,日向日足是怎麼精準定位到我父親的?”
“諸如,定向的查克拉感知?”
比如,每一個分家的查克拉都有其自身的獨特性,而宗家那裡,可以根據這個作為區分,進而精準查找並定位到目標的咒印發動。
佐助試著說出自己的理解。
“分家的忍者人數眾多,不是那麼容易的。”
寧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弓箭被沒收那一夜我忽然就想起。去年的時候,我曾在木葉古文書所中看到過。
“有一本專門介紹咒印術的書籍,其中,就有提到日向一族的籠中鳥。
“雖然,那本書中沒有明確說明施術距離,但在說明圖上,有一個‘近’字的標識。
“那本書中,標簽說明頁中有提到,凡是帶有‘近’字的忍術,施法距離,都不會超不過五米的範疇。
“也就是說,宗家想要發動籠中鳥作為懲罰,並不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
“而是需要滿足距離作為條件,才能真的對分家成員造成傷害。”
“也就是說,隻要遠離日向宗家五米之外,這個籠中鳥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影響了?!”
聽到這裡,佐助不由得也有些激動。
這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寧次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整個日向一族才不會發展遠程作戰手段!
“而我剛一開始有這個方向的苗頭,就在族內遇到了極大的阻礙。
“許多此前從未見過的長老們,都因為這件事跳出來教育我,指責我。
“甚至,我懷疑整個日向一族不發展查克拉性質變化的修行,也是刻意為之的!畢竟,哪個屬性忍術中沒有個遠程忍術?”
說到這裡,寧次的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狠狠咒罵道:
“說什麼,為了防止珍貴的白眼外流才設置的咒印?都是借口!
“籠中鳥最大的功能,就是防止分家對宗家出手!確保他們,在麵臨隻會近身作戰的分家挑釁時,可以自保,做到一擊必殺!
“明明白白,這就是為了奴役分家才被刻上的印記。”
“既然,籠中鳥的發動有距離限製,那麼分家的人為什麼不跑呢?
“莫非,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發現過這一點?”
佐助還是有些不解。
“跑?往哪裡跑?”
寧次歎了口氣,說道:
“真做了叛忍,日向一族的手掌心,或許還能逃得出去。但木葉隱村的力量,又豈會容許這種事情的存在?”
是啊,日向一族的特性,單兵作戰的能力並不是頂尖的。
而外表特征又太過明顯。
出去之後,隻需要隨便一個懸賞,就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更彆說,作為最強忍村的木葉隱村,還有著大量的外交手段可以啟用。
“況且,為什麼要跑呢”
寧次望著遠方的天空,眼前,似乎閃動著分家諸多同胞的一生。
“日向一族是村內的第一大族,哪怕是分家,在村內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吃穿用度上,分家的人也一直處於還算富足的水平。
“若不是這次我要買重型弓弩,此前,還真沒發現,在金錢方麵被太過為難或克扣過。
“隻要肯乖乖戴上項圈,保持忠心,一輩子為宗家勤勤懇懇服務,那麼,有沒有被刻上籠中鳥,又有什麼區彆呢?”
寧次複述著此前聽到過的分家長老的觀點,心中滿是悲哀:
“他們啊,如今,已經將籠中鳥上升到了道德層麵,許多分家的人,從小被洗腦。
“認為自己的人生有著,什麼‘守衛者’的底色,是在踐行一項很偉大的事情。
“宗家,也時不時會宣揚一些分家的榜樣,比如我那個替他去死的老爹。
“一些口惠而實不至的歌頌,就能讓那群愚蠢的分家感到驕傲。
“明明是狗,卻自以為光榮!”
佐助心中翻騰著。
一時間,太多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閃過,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表達。
“那,你怎麼想的?”
或者說,為什麼你是個另類?
宇智波佐助試圖想要進一步了解這位夥伴。
“我的想法很簡單。
“我可以守衛你,但你不能僅僅因為出身不同,就給孩子們頭上刻狗鏈子。
“你要說真是怕白眼外流,那咱就全都刻上籠中鳥好了!
“這個事情,看上去是為了自由。但實際上,為的是公平!
“我頂看不上這些冠冕堂皇的特權混蛋們!
“就算我自己的生活依然是這幅樣子,但隻要想到他們被拉下馬來,我做夢都會笑起來。”
日向寧次一改平日裡溫柔的樣子,語氣暴戾。
“所以,你就把頭發剪了?”
佐助笑道。
“沒錯。”
寧次一吐為快後,口氣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一開始有這個念頭,確實是修煉水遁的過程中,覺得不太方便。
“但後來我發現,日向一族中,到處都是這種發型。
“分家的人看上去,一個個就像待宰的羔羊。而宗家的人看上去,則全是道貌岸然的溫良恭儉。”
這便是通過外貌的區彆,來試圖達成自己的獨立性。
“也不全是吧?”
佐助回憶著,印象中,確實日向一族像寧次那種長發比較多。
但在木葉食堂當中,自己也偶爾見過幾個短發的白眼忍者,比如日向孝什麼的。
“權力中心的人,全部都是。”
日向寧次篤定說道。
“那你這麼做的話”
佐助擔憂道。
“怎麼?我早就決定跟你一條路走到‘黑’了。
“至於在這個腐朽的日向一族當中,能走到怎樣的地位,我才不在乎。”
寧次不以為然道。
“我是說,你這樣做,恐怕,近兩年在族裡的日子都會不太好過了。”
佐助說完了自己的擔憂。
他當然不會在乎什麼“地位”,他隻是基於朋友的立場,對寧次的處境感到擔心。
寧次默然不語。
縱觀這些年,寧次在族中的地位,可以說是一個倒u型。
小時候,隨著自己的天賦的不斷顯現,日向日足才開始逐漸注意到,自己那個替死鬼弟弟,還留下了這樣一個兒子。
隨著協助佐助等人成功俘虜了我愛羅之後,寧次也算正式進入了日向一族高層們的權力視線。
從那以後,自己就收獲了不少生活上的優待,以及在修行的資源上,乃至古書查閱的權限等方麵,都獲得了一係列的特權。
隨後,隨著短冊城,水之國拿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之後,自己在族中的地位,也逐漸達到了高峰。
在那段時間裡,日向日足也一度像一個正常的親伯伯那樣,對自己噓寒問暖著。
然而,自從他開始遞交取款申請之後。
被發現試圖想要發展遠程作戰能力的寧次,在日向一族當中的地位就開始了逐步下降。
如今,獎金,伏竹弓,剪去長發,三件事情接連發生。
更關鍵的是,高層所給予的機會,即與寧次的嘗試溝通,也均已失敗告終。
因此,如今的寧次在高層心目中的地位早變得搖搖欲墜,已經不複從前了。
雖然,眼下還談不上被欺辱排擠。
但趨勢來看,持續受到冷遇,被踢出權力中心的候補地位,恐怕會是必然的結果了。
正當寧次沉思之際,另一邊,佐助也在不斷思索著自己的處境。
以及,在自己的臥底計劃當中,寧次所能發揮的價值。
二人並肩而坐,各懷心事,沉默良久。
終於,佐助下定了決心,站了起來。
隻見他雙手結印,向下一拍,喝道:
“忍法·通靈之術!”
嘭!
一陣煙霧過後,一隻滿臉厭倦的中年老猴被召喚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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