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淼淼聞言,看了一眼青秀,青秀便立刻會意,上前將衛夫人剛剛和鳳淼淼說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末尾了,還不忘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姑娘今日過來,是特意的聽著衛夫人抱怨自己作為續弦的不滿呢!”
這話說的衛大人尷尬萬分,那衛夫人可是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往日裡她這話在內宅的那些手帕交之中,也說過不少次,都能引起旁人的同情。
哪怕是她是續弦,傳出來她和前頭夫人生下的孩子不親近,旁人也會因為她曾經說過那些話,所以給她一些寬慰,並不會苛責她。
可是誰曾想著,竟然會有人將這話說到老爺的麵前。
這……這不是她想要的啊!
“這原本便是衛大人的家事!”鳳淼淼看著一臉僵硬,氣的已經快要翻白眼的衛大人,有幾分無奈的笑了笑:“按理來說,我本不應該在一旁摻和,隻是貴府的公子想必是聽多了這些言辭,這才會因為衛姑娘邀請了我,心懷……不……滿?”
“你……你胡說!”
已經被打成豬頭的衛庭夜,在衛夫人的嚎啕大哭聲中恍惚醒來,一醒來便是感覺到自己渾身一股劇痛不說,就是張口說話都極其的困難。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是在衛夫人身邊的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
隻是這會聽到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安媛郡君說的話之後,這才虛弱又勉強的開口。
這一開口,臉上的傷口更疼,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掉不說,那鹹鹹的淚水落到出了血的傷口上時,更是澆的他的疼的更厲害。
每說一句話,這身子都抽搐一下,痛苦的他想要立刻昏死過去。
“還能說話?”南宮寧看著這說話的衛庭夜,目光一轉,看著平安的眼神充滿了譴責。
平安懺悔似的垂下了腦袋,剛剛明明是和主子說好了的,不將人給打死,但是要將人給打到半死不活。
這會竟然還能開口,知道說話的是郡君,還能思考著旁人說的是對是錯,明顯的依舊耳目聰慧。
既如此模樣,那自然便是他的失職了。
“是……是弟……弟……要打……”
衛庭夜磕磕巴巴的說了好幾個字,鳳淼淼卻是更加好奇:“我隻聽說衛夫人續入衛府之後得有一子,現如今看起來,難道還有一子?”
衛大人老臉這會不僅僅是黑了,還有點紅,窘迫的不知道該如何做解釋。
鳳淼淼畢竟是一個姑娘家,這話他怎麼說?
“衛家有兩子,一子是衛夫人所生,還有一子便是前頭夫人留下,和衛姑娘一母同胞!”
眼角都飛起來的平安,湊到了鳳淼淼的麵前,嘰裡咕嚕的將這衛家的事情透了個底:“這位口中說的弟弟,便是衛姑娘的胞弟!”
鳳淼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偽裝賢惠的衛夫人,也沒開口,就看著一旁的南宮寧掰著手指算了算:“那……嫡子……嫡子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