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被青盈爹抓個正著,青盈爹見他鬼鬼祟祟的,又往他身後探了探,發現之前與他一同出現的女子並不在。
青盈爹雖然平日裡看過去是個憨憨,但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男子氣概的。一手拽著蘇宴的衣領,喝道:“你小子,和那女的,說,到底是什麼目的。”
蘇宴見他語無倫次,也明白了他大概的所言之意,隻是他也好奇紅璃與他女兒為何有著相同的樣貌。
不知如何回答他,也許,是月灼當初挑選樣貌的時候,瞧著他女兒的樣子依樣畫葫蘆。
蘇宴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難不成,這月灼早就對他女兒.....
原來,自家的徒兒才是替代品麼?
蘇宴為紅璃感到不值,沒想到月灼心術不正,有了心儀的姑娘還讓這種心思來禍害未成年的小狐狸兒。
幸得小狐狸兒情竇未初開,對它的師父,隻有滿滿的抱怨。
蘇宴訕訕自喜,於是不緊不慢道:“沒什麼目的,就是——”
誰知那個憨憨當頭喝棒,還真的是當頭喝棒,一掃帚打在他腦門上。
正中天靈蓋,來不及閃躲,蘇宴隻覺得暈暈乎乎,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捂著腦袋。
“為什麼打我——”
蘇宴隻覺得頭頂嗡了一聲,隨即一直不停縈繞著這樣的聲響。
青盈爹一手撐著竹掃帚,對自己的武器似乎很滿意,便理直氣壯地對著蘇宴放下一句狠話。
“沒什麼目的半夜還在外麵瞎叫喚,再讓我聽見,直接送官。”
這人既狠話又多,打起人來都不手下留情的。哪是個憨憨啊,分明睿智的很。
見青盈爹進了屋,蘇宴終是舒了一口氣。雖然自己遭了打,但好歹小狐狸兒逃過一劫。
紅璃靈巧地繞過屋頂,躍到窗台,精準的找到了月灼師父所住的屋子。
它用小肉掌上的小肉指往紙窗上戳了一個小洞,內裡昏暗無光,隻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呼吸聲極細,若不是紅璃仔細聽,壓根兒聽不見。
月灼師父這是?睡下了?
好哇~自己方才放下了那樣的狠話,他還不知道珍惜,真是沒救了。
看來,入了一趟凡塵,他也忘了自己所鐘愛的竹筒飯了。日後若是回了青丘,也定不會給他做這美味了。
紅璃默默把這筆賬記在心裡,在內心的最深處掏出了一個小本本記下。
隨後,記起了正事兒。
“師父~月灼師父~”
雖然它喊著師父的名兒,但是外界聽起來,就跟嗷嗷叫差不多。
青盈爹剛回屋睡下,聽到這聲兒,眉頭一皺,又來了。
嘿,我這暴脾氣。
他氣急,掄起袖子,又拾起那竹掃帚,見那鬼鬼祟祟的背影還在窗口,正準備敲那死不悔改的木魚腦袋。
舉到半空一看,這哪是竹掃帚啊,掃帚頭的部分明顯軟化了許多,還變得煞白,猶如白須一般,千絲萬縷垂著頭。
難不成是家中塵灰繁重,使得這竹掃帚也不再這樣精神抖擻了?
蘇宴覺著身後有人氣息,一個轉身,嚇了他一跳。
青盈爹在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物什,蘇宴見那物什眼熟,不過想了半天沒想起個所以然來。
趁青盈爹不注意,蘇宴繞到青盈爹身後,踮起腳灰溜溜地逃走。
青盈爹還是為手中的掃帚犯愁,不對呀,這東西怎麼越看越奇異。又突然記起,再看,四下已無人影。
“臭小子,彆讓我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