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嬌心裡有了猜測,神色戲謔的看向溫數春和溫如徽。
“什麼?”溫數秋沉著臉看向溫數春:“大哥竟是做出這種罔顧人倫的事。”
溫如徽看向溫時嬌,卻見她眼底帶著幾分嘲弄,卻無一絲驚訝,想來,是早早的就知道了。
溫時嬌睨了溫如徽一眼,劉氏果然是說的這事,看來溫數春和溫如徽的奸情是瞞不了咯,且看他們如何解決這事。
溫時嬌含笑又看向劉氏,也不知這劉氏知曉此事時,是多麼的崩潰。
好好的一個溫家,如今竟是變成這般模樣了。
劉氏抬手揉了揉眉心,頗有幾分疲倦道:“你們都說說罷,此事該如何。”
眾人沉默著,無人開口。
溫數春突然開口道:“此事,我思來想去,是我不對,不然,重新給如徽做個身份,迎進來罷。”
溫時嬌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溫數春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說話怎的還是這般沒譜。
劉氏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果不其然,就見劉氏猛地將桌上的茶杯都掃落在地,看向溫數春冷冷道:“老大,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是要迎自己親生女兒進門,你...你...”
說著說著,劉氏就翻著白眼,好似要暈過去。
不過此刻屋中沒有仆人,劉氏做這般姿態,也沒人去理她。
好在她自己又翻了過來,沒暈過去。
“罷了,既是如此,不如今日就分家罷。”溫數秋倏地出聲。
劉氏和溫數春都一臉震驚的看向他。
溫數春咽了咽口水,“二弟,此舉...不妥。”
溫數秋不管他,自顧自的說著:“母親是由長子贍養,我想著長房有些吃力,便將我名下的三處鋪子,五畝良田贈與你們,分家後,便各過各的了,大哥還是莫要這般糊塗,還是好生過日子罷。”
溫數秋本是打算將分家之事擱一擱的,但今日竟是出了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將他彈劾一番,他估計不會好過。
所以不妨今日就分家了罷。
劉氏直言道不同意,卻是無人理她。
溫數春聽了溫數秋的話,心裡有幾分心動,畢竟這三處鋪子和五畝良田可是塊兒肥肉。
劉氏仍是喊著不同意的話,若是這鋪子良田落在溫數春手上,按他的毛病,定是沒幾日就會被謔謔乾淨了去。
但溫數春可不這樣想,他仿佛看見自己家纏萬貫的樣子,眼底儘是閃著貪婪的光芒。
“老二!我們再說長房之事,你如何就扯到分家了!”劉氏試圖引開話題。
溫數秋歎了口氣,“此事是大哥的事,他自己定奪便好。”
此話一出,劉氏隻覺滿心絕望,溫數春卻是眼睛一亮,朝溫數秋擠眉弄眼,一臉得意。
溫時嬌看得有些好笑,隻怕是這溫數春今日會後悔今日所為。
卻是見溫如徽正看著自己。
溫時嬌見溫如徽無聲的朝她說了兩個字,“伯母。”
溫時嬌差點就蹦躂起來了,這溫如徽的意思是,她成了溫數春的人,溫時嬌就該喊她伯母了。
瘋了瘋了,大房瘋了。
溫時嬌隻覺心裡一陣惡寒,怎會有這般惡心的事。
加之溫如白回了顧家,便不再溫家住了,還贈了長房許多鋪子和珠寶,自己在東都尋了個地界兒住著。
如今,溫家可真真是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