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恰好今日無陽,溫時嬌覺著心裡鬱鬱,便到院子裡的秋千上去坐著,晃蕩著發呆。
一小丫鬟疾來,在玉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便垂首等著她說話。
玉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的少女,沉吟片刻,後提步走了上去。
“小姐,小姐。”
溫時嬌抬眸睨了她一眼:“何事?”
玉黛笑道:“是徐姑娘和江姑娘來了。”
江姑娘?哦,原是那江蓮生。
溫時嬌詫異:“她們來此作甚?”
玉黛隻搖頭:“奴婢不清楚來意,不過想著隻是來看看您,同你說會子話而已。”
如此,溫時嬌便點點頭:“快快迎進來罷。”
“是。”
徐春卿和江蓮生笑著進了靜姝苑。徐春卿本是不想同江蓮生交好的,怎料這江蓮生一張嘴尤其會說。
徐春卿不知不覺就被帶進去了,還與江蓮生以姐妹相稱。
兩人進屋時,溫時嬌正倚在貴妃椅上上,懷中抱著燦燦。
見她兩人進來,便笑道:“快坐罷。”又轉目對如絳道了一句:“上茶。”
江蓮生雖是一臉平靜的笑著坐下來,隻是她眼底的豔羨,卻是泄漏了她的真實想法。
行商有何用?不如入仕為官來得風光。
“溫姐姐,我可是許久沒有見你了,你也不來尋我。”徐春卿噘著嘴看向溫時嬌,有些不滿。
溫時嬌無奈:“是我不好,隻是我這陣兒有些忙,忘了你了。”
徐春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我就說你與段姐姐不對勁,你偏生不肯與我說半分,倒是沒將我拿做朋友看,可真真是過分極了。”
這小丫頭一張嘴就是數落她的話,溫時嬌哭笑不得,卻也知曉是自己不對。
她沉吟片刻,後道:“並非如此,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隻是想著此事讓你知曉了,會為難。”
徐春卿年紀雖小,卻是個聰明人,聽她這樣說,嘟囔了一句:“可我如今還是曉得了,倒也沒有特彆為難。”
“為何?”
溫時嬌不解,按理說,自己與段初菱都是她的朋友,她不應該為難嗎?
徐春卿有些鬱悶:“段姐姐也不理我了,我給她遞了許多回帖子,她都拒了,我上門去拜訪她,她也是不鹹不淡敷衍我幾句。”
溫時嬌蹙眉,這段初菱實在是過於精明了。
這樣想來,段初菱會結識溫時嬌,不過是因為她身後的溫數秋。段初菱會結識徐春卿,因為她父親是宣威將軍。
如今,因為祝庭山,段初菱不欲與溫時嬌交好。也顧及麵子,不願與徐春卿交好了。
徐春卿明顯也是想到了這層,也隻是傷心了一陣兒,便再無大礙了。
江蓮生見自己終於能插進話了,便笑著看向溫時嬌:“溫姑娘這懷裡的貓兒著實可愛。”
溫時嬌朝她笑了笑。
“溫姐姐說這貓兒是他朋友贈與她的,我想,這朋友該不會就是朱公子罷?”徐春卿一臉打趣的看向溫時嬌。
江蓮生一愣,反應過來,也拿手帕掩嘴,笑了起來。
溫時嬌有些羞赧,卻還是瞪了一眼徐春卿,道:“春卿莫要胡鬨。”
徐春卿笑嘻嘻的開口:“我可沒有胡鬨,那你且說說,這貓兒,是何人贈與你的?”
溫時嬌腦袋裡是紀臨淵的臉。
“我先前不是說了,是朋友。”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