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曹叔有沒有說過那具青銅棺槨的事情?”接過老謝遞來的煙,閻軍緩緩問道。
他現在最惦記的就是那具棺槨,這古墓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唯一能為他揭開全部謎團的關鍵就在那具青銅棺槨上。
“具體倒是沒說,不過提了一句。”
“什麼?”
“好像準備開棺吧。”
老謝是個十足的老煙槍,一根接著一根,就沒見他停過。
開棺?聽到這句話閻軍眼神不由一亮。
“走吧,少抽點,你這麼抽下去的話,得少活多少年,知道不?”
隨口吐槽了他一句,閻軍起身就往曹青那邊走去。
曹青正站在那棵樹下,估計是在研究那具棺槨。
閻軍上前喊了句曹叔,後者回頭,有些驚訝,問他怎麼不多休息會。
閻軍隨口拿了個理由搪塞掉,話題被他移到了棺槨上。
“曹叔,你說這棺槨是楚靖王的不?”
曹青一愣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那雙眼睛裡閃爍著一絲驚訝和複雜,閻軍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本來我倒沒這個念頭,但那具血屍給了我線索。”
“說下去。”曹青來了興趣,讓閻軍繼續說。
“不知道曹叔你注意到沒有,那具血屍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但卻能看出來是明朝的樣式,而且是上好的綢緞,顏色為淡黃。”
“那個年代裡不是官宦能穿的起?而且淡黃可不是一般人有資格穿的。”
“聰明!”
閻軍話音剛落,曹青眼睛裡泛著一抹透亮的光芒,讚賞之色不言而喻。
“閻爺,我問你,剛才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時候想到的?”
“也就剛才休息那會吧。”
閻軍這句是實話,剛休息的時間裡,他一直在琢磨那頭血屍,整個回憶了幾次後,他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那頭血屍身上的衣服樣式和古城中的死人完全不同,是他下墓過後這麼久以來見過的唯一一件中原樣式的服裝。
“閻爺,這份眼力見確實難得。”曹青一臉感慨的道。
這話放他心裡很久了,這兩天時間下來,閻軍展露出來的實力全在他眼裡。
“曹叔,難道你就不奇怪這一切是為什麼?”
“當然奇怪,一個血屍身上穿著本屬於藩王的服飾,這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對勁。”
“而且那具青銅棺槨的位置也不對,樹葬我隻在貴州那邊的深山中見過幾次,有一部分老苗人還堅持著這樣的傳統,還有水葬和洞葬也是。”
曹青幾十年的老江湖,經驗老道,眼光更是毒辣,閻軍能想到的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天換日?”
閻軍突然有了個極為大膽的念頭,猶豫了半天他才敢說出來。
而且他第一時間腦子裡浮現出的就是那個為楚靖王涉及墓葬的神秘人。
“也可以說偷梁換柱,鳩占鵲巢。”
“反正一個意思。”
聽曹青這話裡的意思,他也是同樣的猜測,這就有點意思了。
一座封地王侯墓,結果被人鳩占鵲巢,不得不說做這個事情的人膽大包天。
要知道,那樣的王權時代,就算隻是說了句壞話都可能被抄家,更何況是在墓葬上動手腳。
古人把死後事,看的比身前事還要重要。
這種行徑無異於是在殺人誅心啊,要是被發現那就不是殺全家的事情了,誅九族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