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你在乾什麼,停手啊”,晏陽看到長安刺瞎自己的一隻眼睛,頓時就有些瘋狂,為什麼要這麼做。然而事情還不止這樣。
在晏陽的注視下,長安硬生生的用手將自己的眼睛挖出,鮮血順著他的臉頰留下,衣服上,手上都是刺眼的紅色。
長安聽到晏陽的聲音,對他一個淡笑,然後用力的把自己眼睛,不,應該說是萬年樹果,丟了出去。
果然獓狠被長安丟掉樹果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緊追長安不放,身上的毛發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沒了阻攔,晏陽立刻到達了長安的身邊,抱起著他站不穩的身子,奔向生門。
長安現在的樣子,晏陽根本不敢去看,左眼的血窟窿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為什麼如此的自不量力,憑什麼以為自己有能力可以護長安的安危,到最後還是要用長安的鮮血,來做自己前進踏腳石。
“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晏陽”,長安在晏陽的懷裡有氣無力的說。
“彆說話,等我們出去,出去找最好的藥師,他一定可以幫你複明的。”
長安沒有發現,晏陽血紅的眼睛,已經是黑色了,但不是恢複了正常的樣子,而是紅的發黑。如果他看見的話就會知道,他心心念念不想讓因練功急切而滋生出心魔,可到最後心魔卻因他而生。
走到獓狠的頭頂,才發現,原來犄角組成了一個四象陣法,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他們的組合就是生門,娑婆墟的出口。
踏入生門之後,兩人像是進入鏡海,沒有天地,像是一麵巨大的鏡子屋,到處也隻有他們兩個的身影。
兩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一直向前走著,不知道哪裡是儘頭。
“咳咳”,長安咳出了一口血,有些濺在了地上,瞬間整個空間都像是紅色的了。晏陽停了下來,扶著長安坐在了地上。
“長安,你怎麼樣?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長安搖了搖頭,緩了一會兒才說,“我們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是沒有辦法出去的。”
“那我們才能出去呢?”晏陽,心裡著急,如果不能早點出去,長安的傷怎麼辦,他們身上一點靈藥都沒有。
長安靠在晏陽的身上,左眼已經被衣料遮住,但是還是一點點往外滲血,布料已經濕透了。
“有我在,你是怎麼也出不去的”
“什麼?”因為長安的聲音太小,晏陽沒有聽清說的什麼。
“我說,沒什麼,晏陽你陪我說些話吧,我們好久沒有細談過了”
“好”晏陽拉緊了裹在長安身上的鬥篷,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晏陽,你還記恨你師尊嗎”
“為什麼突然提他?”晏陽不得不承認,就算過去了十年,就算那個人如此的厭惡想要殺死自己。那個人,還是在自己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說不清是因為愛還是恨了。
“就是想問問而已”,我隻是想知道在你的眼中,葉晚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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