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若不是我今日去的及時,你是不是就要殺了雲綰柔?”
江淮書瞪著她,怒喝一聲。
若不是為了兩個孩子,他真想將這個蠢女人,給趕出侯府。
雲綰柔是什麼人,她可是太師唯一的女兒。
她從小就被雲修誠當作寶,是太師府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他當初為了娶她,沒少花心思。
若是讓她死在了侯府,雲修誠豈能放過他?
初秋不過一個青樓女子,哪能想到這些。
見江淮書為了雲綰柔的事情,跟她置氣,她直接傻眼了。
她看向江淮書的眼眸裡,溢滿了委屈。
“淮書,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以前從來不會打我的,也不會對我說這麼重的話,你今天卻為了她……”
初秋沒有將後麵的話說下去。
她垂下眼簾,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
江淮書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看見她這副委屈模樣,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上,那種不乾不淨的女人呢?我的心裡隻有你,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呀!”
“我……我以前知道,可我現在不……不確定了。”
初秋抬起眼眸,不停地抽泣著。
江淮書輕輕將她拉進懷裡,心疼道:
“我剛才生氣,隻是因為她的身份。她若是死在侯府,太師府必然會與侯府為敵。
所以你若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就不要再有彆的心思。
她若是死了,娘一定會讓我續弦。而你的身份……”
江淮書沒有將話說完,但初秋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背脊一僵,也不哭了。
她今日才知道,原來江淮書與旁人一樣,都嫌棄她的出身。
想著,初秋緩緩離開他的懷抱。
她垂著頭,不看他,眼眸裡溢著惱意。
“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思了。”
“你知錯就好。你和孩子們的未來,我會慢慢籌劃的。”
江淮書深吸一口氣,擺手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出來太久,一會兒阿柔找不到你,小心被懷疑。”
“嗯!”
初秋應了一聲,轉身打開門口。
她剛跨過門檻,便咬緊了牙關。
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一定會找機會,向雲綰柔討回來的。
至於她的命……
她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再想殺她,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且聽見江淮書那口氣,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倘若雲綰柔真死了,他不會娶她。
她兩頭都撈不到,豈不是得不償失!
……
到了晚上,泱泱還是安安靜靜的。
雲綰柔覺得不對,掙紮著要起來。
望舒連忙上前,製止了她。
“夫人,你需要什麼,跟奴婢說一聲,奴婢拿給你。”
“我要看看泱泱。她今天太安靜了,我擔心她。”
雲綰柔看向小木床的方向,眼眸裡溢著擔憂。
“夫人,你先躺著,奴婢這就將小姐抱過來。”
“嗯。”
雲綰柔微微頷首,重新靠在了床靠上。
望舒替她蓋好被子,轉身來到小木床前,將泱泱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