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沒有哪個好心人,能研製一種能治病,又不苦的藥?藥藥的味道太苦,她真的受不了哇!】
臨近過年,府裡府外開始掛紅燈籠。
每年這個時候,主母就要張羅著,給府裡的人置辦新衣裳。
恰逢雲綰柔落水,身子受了寒。
她索性丟了侯府的大小事務,靜臥休養。
她過得閒暇舒服了,錢氏卻不乾了。
她才丟掉侯府庶務一年多了,現在又讓她來接手,這不是存心要累死她麼?
“雲綰柔呢,她這都休息兩天了,還不開始張羅置辦年貨。
怎麼,她是想借著落水,在房間裡一直裝死麼?”
“去,將她給我拖起來。她今日就是要死了,也得給我拖起來!”
錢氏雙手叉腰,在前廳裡撒潑。
她以前當兒媳的時候,她的婆婆就是這樣對她的。
她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可不能給自己的兒媳,牽著鼻子走!
錢氏派來的人,很快便來了雲綰柔的院子。
初秋遠遠看見來人,轉身要進去稟告。
然而她剛邁出一步,她停下了步伐,恭恭敬敬地候在一側。
吳嬤嬤越過她的身邊,冷哼一聲。
聲音很低,但還是被泱泱捕捉到了。
【那個老妖婆身邊的嬤嬤來了。】
【外室也在外麵,她恭恭敬敬的,將人請進來了。】
【外室就是外室,上不得台麵的狗腿子。這麼快就巴結上,老妖婆身邊的人了!】
雲綰柔神色淡然,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江淮書聯合外室,差點將她害死。
而她是在去見錢氏的途中,出的事情。
她不相信,錢氏會沒有參與此事。
既然他們一家子,都盼著她死,那她也就不必再給他們留麵子!
砰!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雲綰柔佯裝受驚,蹙著眉頭,從床榻上坐起來。
看見吳嬤嬤走進來,她眉頭一鬆。
“嬤嬤怎麼來了?”
雲綰柔的聲音低柔,聽上去就知道,她的身體還沒養好。
吳嬤嬤可不管這些,她是領了錢氏的命令來的。
她快步上前,來到床榻邊,冷冷地俯視著雲綰柔。
“夫人,年關將至。老太太命奴婢過來問你,你什麼時候開始儲備年貨呢?”
“勞煩嬤嬤回去告訴母親,我前幾日掉進池塘裡,受了寒。儲備年貨一事,恐怕是有心無力。”
雲綰柔依靠著床靠,有氣無力地回應她。
吳嬤嬤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
她微微揚起下顎,冷哼一聲。
“夫人,您可是侯府主母。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應該由你負責。
你現在稱病,撒手不管。難不成是要老夫人,替你做這些事情麼?”
“今年也隻能麻煩母親了。”
“你……”
吳嬤嬤被她的話一噎。
她不是太師之女,從小飽讀詩書麼?
她怎麼會如此蠢笨,連她說真話還是假話,都聽不出來?
“嬤嬤沒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複命吧!大夫說了,我家夫人傷了根本,需要靜……”
啪!
望舒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便被吳嬤嬤扇了一巴掌。
“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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