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廖飛暴雪公路!
“昨天晚上我和馮姐同一班守夜。”梁涵說。
馮碧垚確認地點頭。
“夜裡兩點鐘的時候,下一班的守夜人就接替了我們。這一點司機先生可以證明。”
“沒錯,之後是我和朱記者一起守的夜。”司機李響說。
大夥的視線都聚集在梁涵身上,她繼續說“交班以後,我和馮姐就在座位上睡著了。”
廖飛問“所以,你想證明什麼?”
梁涵指了指客車的座椅說“我當時是在靠裡測的座位上睡著的,外側睡得是馮姐。如果我夜裡想要離開座位的話,需要馮姐給我讓路才可以。”
馮碧垚說“昨晚我很困,一直睡到早晨才醒的。”
梁涵說“這就能證明,我沒有殺害朱記者的條件。”
廖飛會心一笑,梁涵的說辭確實聽上去很縝密。但是如果想要行凶的話,肯定能夠找到不驚動馮碧垚而離開座位的方法。
但是對於其他的普通乘客來講,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完美了。
大家也都沒有懷疑她的意思,也沒人要問她問題。
可廖飛心裡想的則是梁涵的自我辯護,是不是存在凶手思維?
從梁涵神秘兮兮的言談舉止,到她對待“香煙問題”時緊張的態度,再到現在一套滴水不漏的“清白說辭”,廖飛怎麼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此時鹿淇忽然向廖飛這邊望過來,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說“可疑!”
確實,在行凶之前就已經想好如何讓自己置身事外,這是高智商罪犯通用的行為方式。
廖飛默默在心中給梁涵打上了可疑的標簽。
第三個進行自我辯護的人是鹿淇。
她第一句話就是“其實昨晚我失眠了,根本沒睡著。”
這句話像顆投進淺海的魚雷,瞬間在乘客們負責表情的神經網絡中,炸起一片水花。
大家臉上的表情各異,有驚訝也有疑惑。
鹿淇則是個精準的獵手,仔細地捕捉著車上所有人的表情。
可是結果很遺憾,沒有一個人的第一反應是驚慌和恐懼。
沒有。
難道說凶手真的不在車上?還是凶手對自身微表情的把控達到了極致?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個凶手就太可怕了。
最起碼說明他(她)經過某種心理學訓練,或者說明這場謀殺醞釀已久,凶手把案件發生後的細節都預料到了。
鹿淇心裡一涼,臉上卻露出微笑。
“跟大家開個玩笑,其實昨晚我很早就睡了。”鹿淇說,“不過我到真希望昨晚我沒有睡,那樣的話,真凶就會浮出水麵了。”
餘光楠有些不耐煩,他對鹿淇說“大家都在一輛車上,誰也逃脫不了嫌疑。你懷疑我們,我也懷疑你可能是賊喊捉賊。”
鹿淇的笑容不減分毫,“餘先生,懷疑是您的權利。”
餘光楠說“所以,你就彆再詐我們了。趕緊說一下你的自我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