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爺當然發現小魚正在看著它,嘴角微微一上揚,向她拋了個媚眼:看你如何抵擋老子的邪魅一笑。
小魚錯愕地看著它,它剛才是在乾嘛?哇,真是醜得慘絕人寰,小魚手指一伸,貓兒爺無預兆地被她從車緣上推了下去。
幸好貓兒爺機靈,一個翻身迅速地跟著馬車追過來:“喵喵~喵~”
其實他在說著:鬼丫頭,我是你貓兒爺,貓兒爺~
怎奈小魚聽不懂,伏在窗邊看著那隻醜醜的黑貓在後邊追馬車,不由得笑起來,肚子好餓,不知道烤貓肉是什麼滋味?
貓兒爺急急地往前一縱,好容易兩個前爪勾住了後車緣,兩條後腿拚命地蹬,就是蹬不著一個踏腳借力的地方。
急得他直叫喚:“小魚,小魚,是我,快拉我一把。”
可是小魚隻是笑著從窗邊移到後門處,玩味的將他的一隻小爪子挑開:“你真想送上門來讓我吃啊,快快躲進野地裡吧,再跟著我們,我可就真的忍不住要嘗嘗貓肉的味道了。”
貓兒爺還剩一隻爪子艱難地勾在車上,聽小魚這樣一說,恨不得給她一爪子:“好歹我也救過你兩次,你居然這麼忘恩負義,狠心的女人,居然要吃貓貓。”
就在小魚即將要挑開它另一隻爪子的時候,貓兒爺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然後他就跌進了一個冰窟窿裡。
啊,哪裡來的冰窖,真是冷,阿~秋~,他打了個噴嚏,抖了抖兩隻小耳朵,警惕地看了一圈。
原來他正在那個病弱少年的懷裡。
近看果然有幾分姿色,就是比我差遠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怎麼現在都流行這種病嬌體嗎?
唉,唉,唉,拿開你的臭手,不要摸老子,老子不喜歡被男人摸,啊,好冷的一隻手啊,嘶,我要爬出去。
貓兒爺掙紮著從沈曆安手下爬出,沈曆安也沒強行留下他,就見他肚皮貼著底,慢慢地把身體拉得長長的,爬出了沈曆安的懷。
沈曆安看著自己一手枯毛,再看看貓兒爺,疑惑著想起千陽島上的紅毛獸:他們似乎非常不同。
貓兒爺哼哼唧唧地靠近小魚,突然側躺在小魚的手邊,將一隻小爪爪放在小魚的手上。
“喵~嗚~”
記得小時候做貓時,隻要他這樣,老國主就會摸摸他的腦袋,撓撓他的脖子,誇他惹人喜愛。
可是他忘記了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顏值可是天朗之彆的,漂亮的撒嬌叫賣萌,醜拒的撒嬌是惡心。
小魚一縮手,厭惡地說:“脫毛那麼嚴重,是不是有皮膚病,走開走開。”
貓兒爺頗受打擊地看看自己的身體,想起那個水中可怕的倒影,黯然地退到沈曆安的身邊,轉瞬眼中又暗暗閃過一道精光:“膚淺、見色思遷,女人,嗬嗬。”
可憐的貓兒爺被啟東那個家夥騙得性情大變。
所以說,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道聽途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