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爬出那個燒焦的坑洞,他第一次打架贏得勝利,真是揚眉吐氣。
在等待的過程中,突然又聽得有人來報“景先生,東陵府衙的李捕頭來了,說是有殺人犯逃到此地。”
正說著,李捕頭帶著一對人馬上了藥舫,對著景先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景先生,今早在口岸碼頭發生了一起人命案,據追查,這二人一路到了此處,現在李某要將他們緝拿歸案。”
景先生仍在專心地研究毒藥,頭也不回一下,毫無表情地說道“李捕頭辛苦了,隻管進來拿人便是,隻是彆壞了我的布置。”
沈曆安見這一行帶刀侍衛直衝他們而來,突然站起來“你們要做什麼?”
貓兒爺大叫“他們要抓你們,說你們在碼頭殺了人。”
“不行,小魚還沒有解毒,不能被抓走。”
可是捕頭們不會聽他的,既有人來府衙報案,關乎一方治安問題,當然要緝拿歸案,盤問出個來龍去脈,嚴懲不貸,安撫民心。
藥舫之下就是湖,湖中就是水,這對沈曆安來說就是最大的殺器。
所以在眾人上前圍捕他們時,湖中之水就如長了眼睛,變成匹鏈,卷向他們。
誰知這幾個捕頭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們都師從棲鳴山莊,雖無修仙的絕頂天資,但是也算入門弟子,所以學有小成,便下山保衛一方水土。
這幾人在一起練習多年,早就養成了天衣無縫的默契,一被控製,就將刀全都運在一起,幾個人的力量合成一股,一邊抵抗水鏈的攻擊,一邊將刀飛向沈曆安的身體。
沈曆安為了擋住飛過來的刀,立刻用冰封住,但這樣一來,水鏈的力量就降低了,捕頭們一一掙脫,再默念心決,冰封住的刀一陣顫動,破冰而出繼續砍向沈曆安。
貓兒爺看得著急“你不能手軟,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快下殺手。”
其實上午殺脂饜文鬲,真的隻是一時衝動,現在他回想起來,都覺得,那一刻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現在與這些人無冤無仇,如何能下殺手。
可是時機往往就是稍縱即逝,在沈曆安猶豫的一瞬,小魚已經到了李捕頭的手中。
“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沈曆安目色發暗,身周的溫度突然下降,連景先生都感到了變化,停下手中動作,慢慢轉頭來看情況。
貓兒爺心中一凜他又出現了上午時分的變化,哎呀,城門失火,不要殃及池魚。
想也沒想,突然跳進了角落的兔子群裡兔兒,好兔兒,給你貓兒爺擋一擋,日後,貓兒爺一定不再吃兔子。
湖中湖水翻滾,平地起了颶風,仿佛暴風雨到來的前夕。
眼見一場大禍就要降臨,此時岸上突然來了個晃得人眼花繚亂,什麼也看不清的小金人。
她冷冷清清地開口“李捕頭的職務是保護我脂饜齋,什麼時候變成到我脂饜齋抓病人了?莫不是你也開了醫館,想與我搶生意不成?”
一聽這聲音,李捕頭立刻放下小魚,向她行禮“脂饜莊主說笑了,在下隻是追拿凶犯到此,絕無任何不敬之意。”
來人正是脂饜莊主脂饜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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