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已發現貓和人都不見了。
心中暗自惱怒:之前那貓兒到哪裡都一馬當先,怎麼到了這裡,反而退到了後邊,隻怪自己隻想著早日找到要找的人,竟將這一點忽略了。
可是短短的時間內,無聲無息的,他們能去哪裡?
於是風輕衣命道:“開眼看看,有沒有使了隱身法。”
邵師兄默念幾句,再睜開眼,周圍並無任何法術結界。
三個人將這裡四處尋了一遍,發現這處院落就在湖中,四周依然是濃霧環繞。
邵師兄不禁咒罵:“倒是小看他們了,沒想到還有這番賊心思。”
“本來隻想解開這棋局,沒想到他們跟這個什麼國主是舊識。”另一名弟子道。
邵師兄想想也有點擔心:“山林界,我隻在傳說中聽過,既是國主,在我棲鳴山莊受傷,以後恐會為我山莊帶來災難。”
風輕衣淡淡地道:“隻要所有的人都消失,誰會知道呢?”
小魚他們幾個正在濃霧下的湖中。
避水珠一旦遇水,水就會自動避開,一個柔軟的晃動著的大泡泡包裹著三人一隻貓急速地向一個方向奔行。
貓兒爺跳在沈曆安的肩頭指揮著方向:“我們應該比他們到得快,再快些,我感覺國主就在不遠的地方。”
沈曆安問道:“先前打開的門,會不會自己關上。”
“不會,所以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人進來,真的很擔心國主,就怕她有危難在身,你看怎麼我喚她,她都不應我?”
三個人在水下走得極快,不多時又到了一處陸地。
堪堪爬上去,貓兒爺往前疾衝,衝過一個芳草坡,往下一瞧,兩座藤蘿堆疊如山,心中立刻定了下來。
再一想,為何有兩座?
小魚他們看著那兩座高高團起的藤蘿,正感到詫異,想問貓兒爺那是什麼,忽然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原來是沈日看到藤蘿山上開得團團簇簇的紅花,就歡歡喜喜地撲了過去。
貓兒爺大叫:“快拉住他,不能碰。”
但終究晚了一步,沈日的手剛碰到紅花,手上便出現了一道血口。
沈日吃痛,再想將手收縮回時,發現手竟像黏住了一般,怎麼也拿不下來,與此同時血口中血液被花吸食,本來靜止的藤蘿和紅花扭動起來,源源不斷地將沈日的血液吸進去,再流過層層藤蘿,進入了藤蘿中心。
“啊~”沈日痛苦地大喊,稍一動作,身體其他部位也遇到紅花,紅花有如無數小嘴,緊緊地咬住了沈日的全身。
貓兒爺道:“快點將他救下來,否則不消一刻,他就會血儘而亡。”
小魚揮出一拳,想砸扁這個吸血的怪物。
沈曆安橫隔在小魚與藤蘿之間:“不能碰,碰到就會被困住。”
“那怎麼辦?逐日鳥不能死。有刀嗎?我們用刀割,要不我們找石頭?”小魚急得隨地拿了塊石頭砸在藤蘿上。
藤蘿又堅又韌,一點不受影響,反而將石頭吸在上麵。
這時一道水龍從湖裡騰空而起,飛至沈日身邊時,化作一把晶瑩的冰刀從沈日手邊的花朵切進去。
血液染紅了冰刃,像一把浴血地戰刀飛速地將沈日從藤蘿上切下來。
可是那些斷口,遇到了冰,竟也將冰吸住,從斷口裡迅速長出細細長長的嫩芽,與主體又聯接在了一起,而且生命力變得更旺盛,藤蘿堆有更向外擴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