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靜夜美人!
皇後眼裡噙著淚,攸地站起來,悲痛與憤怒讓她渾身發抖,之前仿佛熱戀少女般的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因受傷而哀嚎的母獅。
“賽瑟,我從沒要求你像我愛你那樣的愛我,相反地,隻要你能給我哪怕就像朋友般的小小關懷我也能滿足。我小心翼翼地體貼你那反複無常的情緒,在你麵前活得如履薄冰,可是這些我都能忍受,因為我想你總會被我感動的時候。”皇後的淚水洶湧而出,這種聲淚俱下的哭訴連野獸聽了也會心碎,“但是我真的搞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厭惡我,躲避我,連我們那出生三天就死去的孩子你也毫不憐憫,避而不談!你已經憎惡我到這樣一個地步了嗎?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副光景?”
“而且我聽說,你被一個隱底蓮奴隸給迷住了,天天和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你的寢宮外等了你整整一夜!”
“這是誰告訴你有關隱底蓮的事?”皇帝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後。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陛下!”皇後的淚水依舊滴落不止,“我隻是想問問你,我求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對,才會讓你如此遠離我,討厭我!以至於你寧願要一個賤奴而不願意要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啊!我求求你告訴我,好嗎??????”
“你是威盛凱最榮耀的皇後之一,你是帝國的瑰寶,”賽瑟低聲說,“你怎麼會不好呢?”
“那麼你為什麼不愛我?”
皇帝沒有回答。
“你愛彆人嗎?”
“你曾經愛過我嗎?”
“你愛那個隱底蓮奴隸嗎?”
“你不想念我們的孩子嗎?”
賽瑟忽地站起來,咬著牙說,“彆再提孩子了。”
“什麼?什麼意思?”
“我說你彆再提孩子了,我和你沒有孩子,你聽清楚了嗎?再說一遍,我和你沒有孩子。”
一陣死寂,良久,皇後勉勉強強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我明白了,我懂了……不打攪陛下休息了,我先退下了。”
她顫抖著扶著桌子行了個禮,就這樣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出門後就癱倒在侍女的懷裡。
賽瑟在她離開以後,半天沒動,好一會才跌坐在沙發上。他臉色鐵青,胳膊有些顫抖得拿起旁邊的酒,直著脖子猛灌。
對麵側廳虛掩的門緩緩打開,大王爺走出來,穿過主廳,在賽瑟麵前坐下。
過了好一會,皇帝才沒好氣地說,“你都聽見了?”
“你們吵得那麼大聲,自由邦的人都被吵醒了。”
“那我應該跟他們多收點門票稅。”
貝倫哈哈笑了,他長得和賽瑟有些像,雖然比起後者他可能稍欠精致與榮美,但是他那樂觀,溫和,憨厚並夾雜著幽默的好性子,簡直和他那堪稱嘲諷泰鬥的異母兄弟有著天壤之彆。
“不過,這個問題很重要。”貝倫忽然嚴肅地說。
“你指哪方麵?”賽瑟警覺起來。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狄嘉?”
“啊,這就是你的重要問題?”
“是啊,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嗎?”
“難道不重要嗎?”
“難道重要嗎?”
“陛下,彆兜圈子啦!”
“戰爭和愛情哪個重要?”
“我覺得都重要。”
“我換個問法,你是用槍杆子征服敵國,還是用情詩征服敵國?”
“我覺得用愛情征服敵人才是最了不起的征服者。”
“真的?”
“真的。”
“沒問題?”
“沒問題。”
“那下次圍剿岡德勒海盜的行動就由你負責指揮。”
“什麼?我?”
“對,你。請你用愛情征服那些海盜,我代表帝國感謝你的傑出貢獻。”
“彆開玩笑啦,陛下。”
“我從來不拿愛和戰爭開玩笑。”
“我剛才聽見你親口說說戰爭比愛情重要的,陛下,你不要抵賴。”
“戰爭比愛情重要,不代表愛情不重要。”
“那陛下的愛情給了誰呢?”
“給了上天和威盛凱。”
“你說的不是愛情,是工作。”
“愛情的對象怎麼就不能是工作呢?”
“這是狡辯,陛下。”
“恰恰是無話可說的人發明了狡辯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