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凝視著烏鴉,緩緩道“女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可現在我知道房間的主人一定等著我。”
“他等的人不是你,”夢蝶還是沒有閉上嘴,她像是在表現她的存在感,她是一個魯莽的姑娘。
“他等的人肯定不是我?”李清立刻接上了這句話。
“當然,”夢蝶自信自己的表現。
“自以為是的女人天下最愚蠢,”房間內傳出了聲音,也是一聲歎氣。
李清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這個房間的主人不是夢蝶,他們來到這裡是在等待一個人,這個人現在還沒有出現。
“李少主,你現在可以進來了,”房間的人繼續言道。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茶杯,茶杯剛好擋住他的臉。
“站在外麵與走進裡麵,現在已經沒有關係,”?李清逐字言道。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茶杯後傳出了一陣笑聲。
“其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李清朗聲道。
“都說昔日四條眉毛的陸小鳳聰明,現在的李少主一點也不遜色,”人沒有放下杯子,但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溫柔。
“站在外麵我們是朋友,走進去或許我們就會變成敵人,”李清道。
“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站在外麵的你是李少主,進來的人隻能是李清,”李清聽懂這個句話的意思。
自己的名字很簡單,‘清’是‘清算’的?‘清’,自己隻要走近這個房間,自己必須變成李清,真正的李清。
什麼是朋友?
朋友是個很難得的詞語,瞬間變化的是友情,或許還是情親,隻要自己的立場不同,一切隨時都會改變。
“聰明的李少主,我想問個問題,”房間的人問到。
“隻要我知道,我一定回答,”李清道。
“你一生中見過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人還再問。
江湖無情,刀劍遊走,李清見過許多的武器,這些武器在每個人的手中都不一樣。
這是人與人的區彆。
“我現在想知道這個答案,”李清道。
“或許這個答案很殘酷,它不是你手中的劍,也不是我手中的刀,”?房間內的人似乎很悲觀。
“這會是什麼?”?李清輕輕笑了笑,他手中的劍沒有動,他的腳步也沒有動,他等著這個回答。
“心計,隻有一個人的心計才是最可怕的武器,”房間中的人已經飛出,在門口他淩空一個翻身,落在了院子中。
人沒有露出他的臉,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鬼麵麵具,他的手中沒有劍,隻是拿著剛剛喝完茶的茶杯。
李清不喜歡看到這樣的臉,這樣的臉他在兩個夜晚見過,這張臉下的人根本不喜歡彆人見到自己的臉。
李清轉過了身子,他看著正院的方向,進來的人還是沒有走進後院,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
“自己已經沒有了臉,何必一定要裝神弄鬼?”李清道。
“活著的人,誰有自己的臉?他們的臉隻是一個皮囊,”?出來的人道。
李清知道房間的大箱子中,裝著許多這樣的皮囊,其中就有自己的皮囊,這張皮囊戴在誰的臉上都一樣。
“你好像怕見到我?”李清笑了笑。
“好像你並不可怕?”出來的人道。
他看著李清手中的劍,這把劍很普通,普通的劍隨時都會出鞘。
怕隻是人的心裡作用,劍在手的人,似乎什麼都不怕,他們用劍給自己壯著膽子,李清知道這個道理。
李清抬起頭看著正院,正院中現在已經停止了響聲,腳步現在聲現在開始向後院走來,腳步聲走的很整齊。
十個大漢走進了後院子,他們中八個人抬著兩口大棺材,棺材上的油漆散發著濃濃的味道。
這是兩口剛剛做好的大紅棺材,走在最前的人是居然是影子與張帆,他們已經取下了頭上的鬥笠。
影子的額頭流著汗,他看著李清道“實在太忙,棺材做的不好,李少主,見諒!見諒!”
“好歹也是一個家,他的主人一定會喜歡,”看著棺材,李清笑道。
“這個的問問它的主人,若是他不喜歡,我們還得重新去做,”張帆看著花和尚,他仔細的打量著花和尚。
花和尚感覺自己的大光頭上開始冒汗,今天的天氣真是熱,他想等到一絲秋風,可惜院子中沒有一點風。
張帆招了招手,漢子門放下了棺材,立刻退出了後院中,他們走的很快,鏢局外立刻傳來了馬蹄聲。
“這是。。”花和尚小心的問道。
“有了棺材,必須有個埋它的土坑,”影子道。
“這個坑一定要挖的最好,一定讓我們的客人要滿意,”張帆道。
他的眼神讓花和尚開始發抖,他看著花和尚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姑爺看著待嫁的姑娘。
這個姑娘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