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晨的聲音,白裙女人的眉毛幾乎豎了起來,嘴裡喝聲道“臭小子,你的嘴裡嘟囔些什麼?”
“嘴是我的,我想說什麼與你何乾?”李清感覺懂事的阿晨一點都不懂事,這個女人從山穀中而來,她在萬蝶山穀中身份肯定與眾不同。
一個女人她就不能呆在孤僻的地方,假如一個女人呆在沒有男人的地方,她的個性會變的更加瘋狂,何況這裡的女人很多。
女人多的地方,要麼靜如一潭死水,要麼就是等待爆發的火山。
一潭死水擁有的就是寂寞,它在陽光的照射下,隻有去蒸發。
然而女人千萬不能去做一座待噴發的火山,她會用最溫柔的火眼去吞滅一個本不屬於她的世界,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屬於她。
然而在這一切來到的時候,男人隻能去選擇沉默,畢竟在現實中,男人在這一刻選擇的權利並不是太多,雖然男人選擇過反抗。
山穀中的風來得很快,它沒有平野中的風那樣溫柔。
白裙女人就是一個特殊的女人。
特殊的女人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地時候,她們從來不會與男人去辯論,女人的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白裙女人的手中沒有劍,也沒有刀。
劍可以去殺人,刀也可以同樣也可以做得到。
但是手中沒有劍與刀的人,心就會比擁有它們的人更狠毒。
阿晨的心此刻特彆的不爽快,在他的記憶中,未曾遇到如此敢對李清這樣說話的人,不管她是否是一個女人。
無論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手中的武器是死的,但人是活得。
活著的人,從不願意去寬恕活著的人,隻要自己還能活著。
懂事的阿晨,手中拿著趕馬車的鞭子,他的手瞬間疾風般揮舞而出,直接把李清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很少喜歡說話的阿晨,會去襲擊一個女人。
眼前的白裙女人,就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白色的衣裙束縛著凹凸的身材,人的鬢發間插著一個美麗的玉釵,這個女人在這裡顯得無比嬌媚。
鞭子有長有短,用它做武器的人,都知道它的威力。
它隻要落在身上,一道傷透心的疤痕,會讓自己烙下永久的紀念。
鞭子當然是從上至下抽出,若是抽在臉上,李清都不忍心去想象。
懂事的阿晨鞭子很快,快如疾風,從馬車上揮鞭而出,人的身影飄向了白裙女人,同時嘴裡帶著一聲冷笑。
李清聽到的卻是兩聲冷笑。
“一個趕車的功夫也是如此了得,你是什麼人?”白裙女人淩空而起,身影急速後退了四五步,才落了下來。
李清見過用鞭子的人,她是萍兒,可她的鞭法比起此刻的阿晨,遜色了許多。
白裙女人已經躲開,鞭子落到了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且抽出了一道痕跡。
無論誰能將鞭子在石頭上抽出痕跡,都可以說明,這一招他用足了自己的力氣,發招的時候,他也沒有打算給對手留下活著的餘地。
李清突然感覺今天的阿晨變了,他變得很怪,好像眼前的女人,與他有著很深的舊怨,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
阿晨在看到鞭子落空的一刻,人還在空中,他的手放開了鞭杆,右手一抖,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
這是一把軟劍,一直就藏在他的腰中,頃刻的時間,軟劍變的筆直。
人到了鞭子抽過的石頭上止住了腳步,用冷漠的眼神看著白裙女人,仿佛這個女人與他存在前世的嫉恨。
李清沒有說話,也沒有去製止懂事的阿晨。
隻要阿晨出手,必然自有他的理由,李清不會去過問他的理由。
同時李清也不會去責備阿晨,在他的心中很明白,阿晨所說得每一句話,所做得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
然而針對這個女人,從她的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李清就在猜想,她既然稱呼綠裙少婦為師姐,她在山穀中的身份地位,肯定非一般人所比。
女人都有一個毛病,都不喜歡聽到彆人責備自己,也從來不喜歡彆人對自己凶巴巴。
越是脾氣古怪的女人,越是討厭這一點。
“老太婆,你的話很大,有本事就莫要躲避。”懂事的阿晨瞪著眼睛冷聲道。
站在山坡上的白裙女人,剛剛等到阿晨的最後一個字落音,手中的笛子已提起,笛子在手中至少變化了數次。
直襲而來的笛子,分彆點向了阿晨身上六處大穴,並且都是致命的死穴。
懂事的阿晨仿佛沒有看這一招,他變得更加冷酷。
軟劍在無言中,直直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