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祁安想跟他賭,劉闖自然樂的成全,蘇祁安已經落入他的包圍圈中,任憑他足智多謀,最終的敗局是注定的。
此時的岸邊,劉闖、蘇祁安二人像似達成一種詭異的平衡,岸邊的雙方軍隊,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保持一定距離對峙著,他們的目光皆是看向湖中心的水師。
東湖中心,早就泛動滾滾浪花,一眼看去,戰況激烈。
站在主船船頭的田榮,可謂自信滿滿,在他的步步緊縮的包圍圈下,想要借助蘆葦蕩展開反擊的王九,最終被圍困之中,坐著最後的困獸猶鬥。
哪怕他的大船無法在蘆葦蕩縱橫,但他的兵可不是無能之輩,乘坐小型戰船,組成的水師小隊,不斷朝著蘆葦蕩內進發。
除了剛開始對蘆葦蕩的不熟悉,被打了幾個埋伏,待後麵漸漸理清了王九的進攻節奏後,水師小隊聚集一起,以報團的方式緩緩逼近。
在這種進攻方式下,即便是王九想打水上遊擊,想要占些便宜,也很難做到,最終隻能龜縮蘆葦蕩,被他的水師官兵打的節節敗退。
在這種圍困下,手下帶來了消息,被抽調的一萬水師,也是陸續的返回了,這讓田榮內心大喜,更有圍剿的底氣。
同時,他也得到了劉闖對他的下令,如果不是看在劉闖將蘇祁安給困在了東湖岸邊,以他的性子,壓根就不會聽劉闖的。
田榮偏過頭,看著岸邊已經停戰的雙方兵士,他暗暗道。
“哼哼,這時候你們停戰,想看老子出醜,我偏不如你們願,等老子剿滅了王九,看這回你劉闖還敢使喚老子。”
田榮的心裡,自然有一肚子氣,畢竟,蘇祁安都已經被圍困在東湖,直接動手就行,偏偏這個劉闖,自以為是和蘇祁安打起了賭。
他們在岸邊當看客,而他的水師就像猴子一樣被耍,如果不是大局為重,他的目標9的的確是王九,田榮早就破口大罵了。
回過頭的田榮,對著手下道,“傳本帥的命令,讓回歸的兵士,立馬讓戰船向前靠攏。”
“靠...靠攏?”手下一愣,對田榮的下令有些不解,畢竟,他們的戰船太龐大了,要是繼續向前,不就擱淺了。
之前田榮就是考慮到這點,這才讓戰船及時後撤,回到深水區,怎麼這才多久,就變卦了?
“彆用你那愚蠢的眼光看我,本帥還沒你那麼傻,之前是擔心王九的人有埋伏,現在他們都被困死在蘆葦蕩,就算我們的戰船擱淺又如何?他們還能在我們眼前飛出去?”
“這時候不上,還謹慎不前,是想被岸邊的那群旱鴨子恥笑嗎。”
“記住,我們是越王麾下的水師,要想不被岸邊的旱鴨子壓一頭,就給老子玩命衝。”
被田榮這般訓斥,手下立刻明白過來,連連點頭,迅速傳達了最新的作戰命令。
不一會,身後的龐大戰船,緩緩朝著前方推進,而深入蘆葦蕩作戰的水師小隊,看著這幕,立刻軍心大振,大喊著。
“兄弟們,大人來支援我們了,跟我上,殺光這些藏頭露尾之輩,衝啊!”
一聲令下,聚集的水師小隊立馬加快速度,往深入的蘆葦蕩衝去,而身後推進的龐大戰船,在距離蘆葦蕩不遠的位置,也是被水下的淤泥困住,得以擱淺。
一艘接著一艘的戰船擱淺在蘆葦蕩前,徹底將蘆葦蕩的出口全部堵死。躲藏在蘆葦蕩深處王九的水師,算是徹底被困住,再也無法逃脫。
某處蘆葦蕩深處,一艘小型的戰船停靠著,這艘戰船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王九,在他的身邊,還有十多艘的小型戰船,可以容納百十來人,而這就是王九最後沒有動用的反擊力量。
至於其他的數十艘小型戰船,早就被散了出去,哪怕不出蘆葦蕩,王九也能清晰的聽到外麵的激戰。
這一戰,從剛開始的埋伏,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到後來敵軍反應過來,直接報團,王九散出去的人,想要在占到便宜,就相當困難。
雙方的戰事逐漸呈現一種拉鋸戰,廣袤的蘆葦蕩內,幾乎隨處可見就是雙方水師兵士的激戰,規模小的有幾十人到上百人,規模大的會有上千。
在這種長時間的拉鋸下,雙方的傷亡也在不斷的擴大,傷亡比例也在不斷的追平,如果繼續在打下去,最終敗的隻會是王九,而田榮的水師最多元氣大傷。
即便王九的耳邊,不斷傳來最新的戰況,但他依舊穩如泰山,站在船頭,默默的看著傳來的傷亡戰況。
隨著時間流逝,終於一則關於田榮派出戰船擱淺堵死蘆葦蕩的消息,讓王九的臉色變化。
他偏過頭,對著身後的手下道,“看來,也該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