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傷亡肯定不比南方戰事,粗略估計約莫有五六萬人,要知道南方一戰,前後的傷亡,已經多達十多萬,甚至連新兵都磨煉成了老兵,從戰爭烈度上,南方一戰傷亡確實很大。
可如果從心理上看,北方一戰,兵士的心理卻是更加疲憊,但同樣也磨煉了他們抗壓的能力。
總的來說,南北雙方能夠停戰,對蘇祁安一方還是有好處的,起碼能有足夠的時間好好休整。
蘇祁安有預感,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和蘇泰暫時打不起來,除了雙方要休整,還得重整軍隊。
軍隊的消耗是很大的,如果不能順應局勢,改製軍隊,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個軍隊改製,方案定下來了,在蘇祁安返回西州期間,基本上便告知各州,也在陸續的重組中。
隻等蘇祁安帶著交、西二軍的主力返回後,軍團的組建算是基本到位了。
軍隊改製蘇祁安不擔心,畢竟已經在推進,在他回程的途中,他也得到了一些對他不利的風聲,這種不利,自然是來自西州朝廷的。
都不用想,這次返回西州,估計有一大堆的事,等著要彈劾他。
畢竟,朝廷中,總有一群人看他已經不爽了,估計現在正想著,等著返回西州後,如何整治他。
對於那些人的彈劾,蘇祁安絲毫不怵,眼中反倒是有著淡淡的興奮。
這些人在,也不全是壞事,反而在某方麵起到朝堂雙方的相互監督,如果朝堂上,都是蘇祁安的人一言堂。
短時間還好,或許沒有太大麻煩,可時間長了,必定會有大事發生,會對蘇祁安有很大的不利,難免不會出現,某些人仗著蘇祁安的名頭,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而有相反看他不爽的人存在,那注意力自然便轉移到支持他的人身上。
朝堂之上,要的不是一言堂,而是保持一種平衡,隻有這樣,他才能抽身征戰四方。
之前蘇祁安對先皇所謂的朝堂平衡之術,還是有抗拒的,可現在隨著這麼多年的征戰,見到的人也好,經曆的事也罷,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他能怎麼想,就會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總會出現一些反對的聲音,麵對這種反對,蘇祁安要做的不是打壓,而是順勢而為,朝堂的局勢就猶如黑白的太極。
必須保持平衡,才能維持運轉,一旦一方勢力過大,就得打壓一番,蘇祁安的這種平衡之術,和先皇看似一樣,但也有些不同。
蘇祁安的這種平衡之術,是自己作為一個執棋者,在背後操縱,而先皇卻是放棄了執棋者的身份,將所有的權利,下方給二皇子、四皇子。
這樣一來,自己相當於變相的失去了手中的權利,待清醒過來,在想收回,可就晚了。
因此,蘇祁安可不會步入先皇的後塵,他要牢牢的抓住自己是執棋者的身份。
而這也是他交給蘇閒執政的方法,等到蘇閒漸漸成長起來,能夠壓得住朝堂雙方,這執棋者的身份,也該易位了。
蘇祁安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至於他自己,雖然退出了執棋者的身份,但同樣留了後手,他可不會傻到哪天自己身退,最終落得被謀害或者自殺的地步。
想要殺他者,這樣的人大涼境內還未出生了。
這不是蘇祁安的自大,而是他的實力所然,隨著他一步步走到高位,對自己的身份、威望、實力、手段愈發的清晰。
這天下之人,想殺他,還不夠格。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還是有些太遠,蘇祁安隻是稍微想想而已,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返回西州後,看看那些彈劾他的反對者,能有幾斤幾兩,有沒有彈劾的本事了。
隨著時間流逝,一晃半個月時間過去,蘇祁安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回到了西州。
在他的風塵仆仆下,一座熟悉的城池出現在他眼前。
這座城池,正是西州城。
遠遠看去,除了能夠感受到一陣巍峨的氣勢,同時還有著些許的熱鬨。
走了半年之久,蘇祁安終於回來了。
就在他率領軍隊,靠近城樓時,在城門位置,有著一隊人影站立著,看樣子是來迎接他的。
隨著靠近,眾人也是看清了迎接之人,蘇祁安的目光略顯詫異,因為這迎接之人不是彆人,而是黃國公,黃子澄。
這位和蘇祁安頗為不對付的第一世家家主,也是目前權勢最大的黃國公,黃子澄竟然親自前來迎接,不可謂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