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蘇祁安沒想到,就連身後眾將都沒想到,在城門迎接他們的人,會是黃子澄。
要知道在朝廷裡,反對者的最大依仗就是黃子澄,就是仗著他第一世家的威望,才讓黃子澄在新涼朝中,迅速聚集了一波支持者。
哪怕是蘇閒這位新皇,一時半會也拿此人沒法,畢竟,此人的手段還是相當不錯的,基本上不用他出頭,每每遇事,自然有人替他開口,而且打的旗號都是光明正大,一心替新皇著想。
在他的這般號召下,身邊自然聚集了一批的支持者,漸漸的在朝廷之中,能和蘇祁安的支持者達到分庭抗衡。
這位最大權勢的反對者,竟然會出城迎接,明眼人都能看出沒安好心,就等著蘇祁安返回西州朝廷,狠狠彈劾。
隨著蘇祁安的出現,為首的黃子澄臉上掛著笑容,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道。
“永川王一路真是辛苦了,如今得勝歸來,真是可喜可賀,老夫特意在此地迎接王爺的到來。”
“嗬嗬,黃國公有心了,本王心裡真是感動啊,走吧,有什麼事,我們進城再說,想必朝廷的眾人,都等著本王的回城述職呢。”
“不愧是王爺,這規矩禮節做的,讓老夫配合,王爺這邊請。”
黃子澄臉上掛著笑容,對著蘇祁安拱手示意,而後,蘇祁安帶著大軍緩緩進城。
在黃子澄的帶領下,進城的大軍,基本上朝著城內的兵營而去,就連蘇祁安的貼身衛隊都沒有隨行,而是通過另外一條路,在州府外等候。
蘇祁安則是被黃子澄的人,走主路護送進入州府。
現在的西州城可不比以往,隻是一個小小的州城,而是新涼的暫時朝廷所在,因此,這州府也成了新皇和眾多朝廷官員商議要事的地方。
這州府都比之前,擴大了兩三倍,雖比不上京都的皇城,但也不是一般的州府可比,遠遠看去頗為威嚴氣派。
隻是像童戰、李虎、趙大幾位心腹,在未經傳喚,禁止入州府,這點也是沒辦法的事。
看著逐漸遠去的蘇祁安,李虎、趙大二人臉上露出些許的憂慮,忍不住問道。
“你說,先生這麼一去,會不會有危險啊,畢竟,這個黃子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他對先生下手怎麼辦?”
“是啊,我們和黃子澄打過交道,此人絕對沒有表麵看去那麼簡單,一個不慎很可能會落入圈套之中。”
二人的憂慮,為首的童戰沉默一會,說道,“此人應該不至於會在州城內下手,你們也看到了,如今的州城今時不同往日,城內除了巡邏隊,還有組建的禁軍護衛,如果黃子澄敢下黑手,隻能說他蠢的無藥可救。”
“當然,最主要還是,這西州城,可不是他一人的西州城,彆忘了,城內除了陛下和朝廷,還有主母的存在,黃子澄還做不到一手遮天。”
“我們還是稍安勿躁,按照先生的安排,各自返回該去的位置,今日之事,難不倒先生。”
李虎、趙大微微點頭,目送蘇祁安的背影離去,而後和童戰分手,隨即帶著手下軍隊返回城內兵營。
與此同時,蘇祁安在黃子澄的帶領下,不斷朝著州府而去。
一路上,蘇祁安就像剛進城的新人一樣,四處打量著,眼中有著些許的好奇。
如今的州城,比之以往不僅大的許多,而且還特彆的熱鬨繁華,那種感覺,讓蘇祁安想到了在京都時的喧鬨。
彆的不說,就腳下的道路,比之前拓寬了兩三倍,整個州城的規模,大概也是擴大的三四倍左右。
目光看去,街道兩邊,除了熱鬨的商販走卒外,時不時能夠看到負責治安的巡邏隊,甚至在靠近州府時,把守州府門口的不是彆的兵士,而是新組建的禁軍。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州府的安全,也是保護新皇的安全,不誇張的說,如今的西州城,就是另外一個翻版的京都。
蘇祁安看了半天,而後目光收回,對著旁邊的黃子澄道。
“本王走了大半年了,這西州城的變化還真是大啊,想必其中國公也出了不少力吧。”
“攝政王謬讚了,老夫也不過是儘一儘分內之事,和攝政王平定南方戰亂相比,不值一提。”
黃子澄十分謙虛的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對此,蘇祁安笑著道,“黃國公謙虛了,要是朝廷沒有你們的儘心儘力,本王想沒有顧慮的平定南方戰亂,怕得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