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夠順利平叛,黃國公也有很大的功勞啊。”
“攝政王嚴重了,老夫受寵若驚,這次平定南方戰事,全是攝政王的功勞,老夫雖然上了歲數,但絕對不會沒臉沒皮的搶功,我們還是快點進府吧,陛下和諸位朝臣都等著攝政王呢,都想著給攝政王慶功了。”
黃子澄連連搖頭,拒絕了蘇祁安的好意,而後帶著幾分催促道。
蘇祁安點頭,說道,也是,既然陛下和諸位朝臣都等著,本王也不能太耽誤了,免的被某些人說本王目空一切,不把陛下和諸位看在眼裡,那就不好了。”
“嗬嗬,攝政王誇張了。”黃子澄笑道。
而後,在黃子澄的引導下,蘇祁安和他走進了州府。
踏入州府,麵前的是一隊禁軍,經過一番檢查,隨後在禁軍的帶領下,朝著州府內的一座大殿走去。
蘇祁安目光掃視,看著大變樣的州府,頗為感歎,這和皇城基本沒什麼區彆。
腳下是青石廣場,前方是一座座宏偉的宮殿一排排的佇立著。
四周也有禁軍隔著一定的距離,站崗把持著,蘇祁安目光收回,突然開口。
“嘖嘖嘖,州府還真是大變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到了皇城。”
“嗬嗬,畢竟是新朝,陛下登基也有一年了,將都城定在西州城,總的有個新朝的樣子,本身陛下就是正統出身,要是連皇城都沒有,傳出去,恐怕會受天下人恥笑。”
“據老夫了解,趙涼的偽皇,在寧州修建的宮殿,那規模比我們大太多了,而且不止是在寧州,基本上各州之地都有他的寢宮。”
“與之相比,我皇這方麵已經是相當節儉了,甚至陛下一度和我們提議,減少新建宮城,天下未一統,不要太勞民傷財了。”
“說真的,我朝有陛下這位賢明的君主,新朝如何不會興盛,大涼必定會再度重歸統一。”
“黃國公不要那麼緊張嗎,本王也不過是隨口感歎,不用這般解釋,陛下想如何,那是陛下應做的事,不用處處和本王解釋。”
“本王雖是攝政王,但說到底也是陛下的臣子,黃國公不用事事都和本王解釋,這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是大權獨攬,絲毫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黃子澄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解釋,但被蘇祁安的一句話給打斷。
“對了,本王還想給黃國公提個醒,千萬彆把陛下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也彆自以為是能替陛下做主,陛下就是陛下,我們做臣子的,安分守己就好,其他的千萬不要亂想,也不要自作聰明,替陛下做了,否則哪天很可能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彆怪本王沒有提醒國公呢。”
蘇祁安說完,笑著朝著眼前的宮殿而去,絲毫沒有把變了臉色的黃子澄放在眼裡。
此時的黃子澄,眼裡閃動著些許的寒芒,本來他想通過將蘇祁安捧的高高的,最好是目中無人,做實大權獨攬,而後在朝堂之上狠狠抨擊。
沒承想。這個蘇祁安非但沒有上當,甚至還借著事,明裡暗裡的對他給予了警告,這次雙方的話中交鋒,他的確輸了蘇祁安一籌。
對蘇祁安他確實有些低估了,畢竟,獲得如此大的勝利,平定了整個南方戰事,這麼大的功勞,像蘇祁安這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不誌得意滿,不得意忘形。
隻要這時候,身邊的人,在旁吹吹風,稍微的捧一番,很容易就會落得把柄,可結果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年輕的攝政王。
這次的交鋒他是輸了,但這隻是開胃菜,接下來蘇祁安想在朝堂中糊弄過去,可沒那麼容易。
為了這次的彈劾,黃子澄不知準備了多久,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接下來就等著蘇祁安請君入甕了。
黃子澄這般想著,心裡的底氣也是莫名的湧了上來,目光看去,此時的蘇祁安已經走進了眼前的大殿。
黃子澄沒有猶豫,立刻跟了上來,在進入大殿前,他的目光和大殿門口的禁軍統領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
而後,整理了衣著,隨即邁步走進了大殿。
隨著黃子澄的出現,此時的蘇祁安已經在大殿的中間,對著上方的蘇閒畢恭畢敬的行禮,同時彙報此次南方戰事的情況。
本來按照蘇閒的意思,打算讓蘇祁安上座,但蘇祁安始終以臣子之禮,拒絕了蘇閒的好意。
就在蘇祁安的彙報說完不久,果不其然,和蘇祁安預料的一樣,朝堂中一位官員立馬率先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