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五個數,小小的毒海星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食雪聖使的血,原本已經是暗淡的土黃色,刹那之間活了過來,五支觸角開始緩慢移動,朝著一滴血在鐵盒中留下的痕跡慢慢爬取,觸角上的吸盤貪婪地舔著每一點血漬。
鬥笠人身邊的侍衛立刻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凶狠殺氣,全部源自於巴掌大小鐵皮盒裡的小小海星,他立刻擋在麵前,大喝一聲:“膽敢在我家主子麵前放肆!”
鬥笠公子巋然不動。
雪聖使眼疾手快,“啪”的一聲合上了鐵皮盒,同時落鎖,手掌張開,手指緊緊扣住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想要掙脫控製的鐵皮盒。
並不是鐵盒子在動,而是裡麵關著的毒海星想要衝出牢籠!
雪聖使跟隨千年屍鬼已久,絕非弱小角色,可她那一雙手緊緊扣著,也差點兒沒能摁住左右衝撞、險些掉到地上的鐵皮盒。
小小一點兒的海星乾,看上去人畜無害,明明一踩就碎個稀巴爛。
與此同時,風平浪靜的東海海麵似乎起了風。充滿海水腥味的空氣裡,有什麼在緩緩蠕動,尋著九聖物之一的氣息而來。
平靜的月亮島上,山間樹木的枝葉本來是靜止不動的。
“刷刷——”
陰森可怖。
這隻是一隻小小的海盤車。
鐵盒裡隻滴了雪聖使的一滴血。
侍衛屏住呼吸,手上的利刃隨時劈向可能從盒子裡竄出來的恐怖敵人。
不到半個巴掌大的軟弱小海星,就讓身懷絕技之人懼怕如此。
“好個西極淵的九聖物。”鬥笠公子卻巋然不動,看不出受到驚嚇,冰冷的眸子盯準了二位聖使,感慨了句,“不愧是天下至恐的魔物。”
話鋒一轉,他忽然問了句:“當年君安城裡妖魔盛行,不會也是千年屍鬼搞得吧?”
隻消一滴血便證明了西極淵深不可測的勢力,雪聖使與津聖使相視道:“大人說笑了。”
“鐵盒子真的有用?”
“請放心,有鐵質皮層包裹著,它就出不來。”
“原來害怕鐵質器物麼?”鬥笠公子若有其思。
畢竟隻有一滴人血,隻能叫乾枯了的海盤車重新複活,卻不能還給它太多力量,免得魔性大發控製不住。很快,雪聖使手中的鐵皮盒恢複了平靜,不再橫衝直撞著想要掙脫鐵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