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可我報複了,我的親人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嗎?不過我去陪我的親人。”
淩喬雪萬念俱灰,沒有一點點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念頭。
“那你就要接受這一切,你父母的死,你淩家人隻剩下你一個了!黃祖,蕭子安,這些人都在你悲慘的生活上捅了一刀。淩喬雪,你要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吧?你這樣默默的死去,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存在?你見到你父母,要怎麼說?我是自願結束的?人活著不容易,為什麼要死的這麼簡單了?”
蛻皮者激動不已,他看著淩喬雪真的很生氣。
淩喬雪說“要不你陪我一起死吧?”
“我是死不了的,你以為我不想死。”蛻皮者似乎被碰到什麼軟肋,他鬆了淩喬雪的手,然後站起來走到窗戶邊。
淩喬雪坐在地板上,靠著床。她看著蛻皮者的背影說“蛻皮者,你這樣生生不死,是蕭子安的傑作嗎?”
“命運是殘酷的,給了你想要的,卻也奪走你最富貴的。”蛻皮者第一次如此悲傷地說著這樣的話來。
“看來是真的了!”淩喬雪已經猜到幾分,蛻皮者不停地蛻皮者重生,是蕭子安的安排。
一個想死的人死不了,是真的可怕。
死亡的權限不在自已的手上,受儘了上千年的折磨,不知道為什麼,淩喬雪竟然可憐起蛻皮者來。
也許她不是這個世上最悲慘的人,至少她的生命是有限的,至少痛苦是可以結束的。
“我不知道你和蕭子安有什麼過結?但是我不相信我的命運被他控製著,這麼多的人,他怎麼控製得來?我的想法他如何控製?”
“那你為什麼恨異能人?”
“我……”
“所以為什麼想法控製不了?隻要利用你身邊的事情對你產生影響,他就控製了你?還有這麼多的人,他不需要一個一個前去控製,他隻需要在關鍵的節點做一些事情,就可以改變整個的走向。淩喬雪,你應該放開了想。你還是太局限了!”
淩喬雪不以為然,說“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當然有她局限性。”
“淩喬雪,跟我聯手,殺了蕭子安。”
“哈哈哈……”淩喬雪覺得蛻皮者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能殺他?我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怎麼殺他?他可是連你們都害怕的存在,我殺他?”
蛻皮者回過頭,即使帶著麵具,也可以看到他眼神裡麵的殺意。
“打敗命運的人是很少見的,而且他愛你。所以你是最好接近他的人!”
“想多了,我不會殺他的。”
“那如果你淩家的死全是他有意的安排了?他在多年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了?你真的不恨嗎?”蛻皮者不停地說著,淩喬雪有些慌亂了。
但是她又說“我被你困在這裡很長的時間了,你一直試圖讓我恨他,外麵的情況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叔叔真的死了嗎?我爺爺真的死了嗎?這是不你的一個計?”
“用這種計是很容易反噬的,收拾一下吧,我帶你去爺爺墳墓前。”
蛻皮者給她一個小時的洗澡收拾她自已,淩喬雪也不想亂七八糟的去見她爺爺吧!
淩喬雪聽到後,立刻前去整理她自已,洗澡洗頭,沒有化妝品的她頂著素顏,不過因為長時間不見太陽,她的皮膚異常的白。
蛻皮者開著車,淩喬雪搖下車窗被刺了眼睛,蛻皮者拿了墨鏡給她。
“不想瞎就帶著吧!”
“蛻皮者,不要表現得你像一個好人。”
“也許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了?”蛻皮者認真地說著。
“你確實不是,你們黑鷹殺了多少我?做了多少壞事?光一個天閃,一個銀雨,一個好了就數不過來。”
“我們也隻是為了生存而已,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吵。你還是去你爺爺墳前哭吧!”蛻皮者繼續開車,放了一些純音樂,他喜歡純的音樂,聽起來很舒服。
淩喬雪的心忐忑不已,即使隔著墨鏡也能感覺到她的悲傷。
大概一個半小時,他們來到了墓園。
蛻皮者說“你爺爺就在你父母的旁邊,蕭子安還是對你很好的,他本來可以不管,讓你爸爸與蘇晚被發現死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他還是把你爺爺帶出來安葬了,給他最後的體麵。”
淩喬雪看著那墓碑,上麵寫著淩雄的名字,淩喬雪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她跪在墓碑前
“為什麼?為什麼?”她忍不住反問著,她想要責怪誰,可是又不知道責怪誰?
怪蕭子安嗎?淩喬雪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已選擇的,即使像蛻皮者所說的那樣,蕭子安可以控製她,但那不是這個時候的蕭子安。
“我可能見蕭子安嗎?”淩喬雪突然間來了句。
“當然,我這個人一個很寬容的。”
“蛻皮者,你不怕我跑了嗎?”
“怕,也不怕。”淩喬雪知道得越多,就會越來越討厭蕭子安,她對蕭子安的恨意就會越來越濃,就算現在她可以理性的去思考,可遲早也會被感情給覆沒。
“好,謝謝你。”
“怎麼聽起來這麼諷刺了?”
蛻皮者拿起手機給蕭子安打了一個電話,蕭子安那邊很快就接了。
“淩喬雪想要見你。”
蕭子安有些驚訝,他說“好啊!在哪裡?”
“哪裡都行,不過最好在你救她的河邊如何?”
“可以,何時?”
“兩個小時後。”
“好。”
幾句話簡簡單單的話,看起來好像風平浪靜,但是這比爭吵更加的讓人感到窒息與可怕。
淩喬雪隨後來到目的地,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一雙白色的板鞋,她整個人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她站在風口,回想著當時的事情。
說是蕭子安安排她的命運,怎麼可能?相反是她安排了這一切,安排了開口,隻是她控製不了過程以及結尾。
好長好長的時間了!他們有好長的時間沒有見麵了。
淩喬雪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不是蛻皮者,是蕭子安,是一種特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