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容易!
何為‘開天辟地’?
除卻字麵意思之外,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做彆人不可複製之事。一旦外傳,極有可能會在人群之中變成傳說,口口相傳,愈發誇大,不可攀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阮泱泱認為,她和她那便宜大侄兒就是這樣的,創造了可堪稱‘開天辟地’之事。
他們倆,又在婚房裡‘閉關’了。
這回還真不是她疼的無法動彈,而是……就下不來而已。
他除了去取飯菜之外,也不出去。
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吃了那啥,那啥睡,睡醒吃,這是一個循環。
反正,就這樣……五天。
阮泱泱有點兒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離開那床,就在臥室外的小廳裡,窗子大開,獨屬於秋天的涼風和著綿綿的細雨,不時的斜抹著飄進了窗子裡。
坐在貴妃榻上,身體也跟著歪斜著,臉枕著扶手,把臉蛋兒都擠壓變形了。
眼睛不眨的盯著窗子的方向,她喜歡這涼快的風,但是這雨就有點兒受不了了。不是涼不涼的問題,主要是黏黏糊糊的,把衣服淋濕了,想要乾燥就變得特彆難。
秋雨來臨,在天上飄得,刷刷拉拉,開陽閣都被籠罩在這朦朦朧朧之中。
眼睛一動,斜著往門口的方向看,是取飯的人回來了。
天生神力,一隻手就能穩穩的托著托盤,另一手撐傘,一身紫棠色的華袍,那顏色襯得他唇紅齒白的,帥的掉渣。
她隱隱覺著,事情可能是有點兒不對。為啥?他應該和自己一樣啊,腿軟發虛,跟一腳踏入黃土似得。
不過,事實令人絕望,他不是,他非常好。
或許,這就是有武功的人的特彆之處,沒彆的,就是身體好。
“先把湯喝了。”給她補身的湯,溫度正好,托到她麵前。
看了看他,阮泱泱歎了口氣,之後稍稍坐起來些,把那瓷盅接到手裡。
看她那無奈的樣子,鄴無淵的手落在她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若是在府裡待得無聊了,不如,去莊園住幾天?”
“拂羽公子的事兒解決了嗎?你去處理吧,得到結果了,彆忘了告訴我一聲,我也想知道。”話落,她喝湯,此時此刻那模樣,真有幾分秦可卿魂斷天香樓之前的意思。
鄴無淵唇角抽了抽,隨後在她旁邊坐下,不管她願意與否,直接將她的兩條腿搬到自己的腿上放著,“你好好歇著,我不打擾你,無需特意把我趕走。”
“誰趕你了?你願意上趕著伺候我,我還拒絕不成。”阮泱泱一口一口喝湯,若說廚房的廚子也真不是吃素的,每天的湯口味兒都有些不一樣。她不願意喝這些玩意兒吧,做成這樣她不吃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鄴無淵無可奈何,揉捏著她的腿,一邊看著她頸側連帶著臉頰上的那一片印痕,明明確確就是他的指印和掌印。
微微發青,下巴上是一個拇指印兒,那個拇指印兒最為清晰,青中泛紫。
她是沒感覺的,直至自己發現了,她也沒覺得疼。
不過,印在她臉上,乍一看很可憐就是了。
這不知情的,定然都以為,她是被他給打了呢。
那指印連帶著掌印,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捏著她的腿,長又細,但沒勁兒也是真的,軟綿綿的。
終於把那一盅湯給喝了,阮泱泱轉手遞給他,他是相當熟練的接過,拿走,這才開始正式用膳。
“你真的不知拂羽公子那事兒如何了麼?那個有了身孕的女子,她還沒交代孩子爹是誰呢。”緩慢的吃著,阮泱泱忽然問道。
那有了身孕的女子,肚子就像一個獎項,沒揭開時各種猜測。一旦揭開了,誰也不知是真正的大獎,還是一汪水,付諸東流。
“暫時不知。若想知道,進宮就行了。隻不過,目前我倒是沒想過進宮探消息。”鄴無淵微微搖頭,給她布菜,一邊說道。
“為啥?覺得你若進宮了,就變得被動了是不是?”其實,倒也不是很難估測他的想法。
“心無愧,則不動。”鄴無淵眉尾動了動,他淡淡幾個字,還真是讓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