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輕輕的頜首,嘴裡慢慢的吃著東西,“將軍所言即真理。既如此,那就不管了,真有結果了,他們自然會通知的。”於她的立場來說,那就是純粹的好奇了,好奇那女人肚子裡孩子爹到底是誰。
一個被安排進尼姑庵裡的間,會懷孕,這也是有些神奇了。
再說,拂羽乾嘛把人安排到尼姑庵裡去?東夷北部的話,那一片可說是元息的地盤了。
莫不是,目標還是元息?
目標是元息的話,弄個女間在尼姑庵,好像這橋搭的有點兒遠,人家在寺廟啊。
再說,憑借她之前與魏小墨在東夷北部晃悠的經驗,尼姑庵很少的,女性出家的不多。
而且,好像還挺嚴苛的,平時想出庵門都是不行的。
“待得有了結果,第一時間便告訴你。”鄴無淵開始用飯,知道她那喜歡看戲的勁兒,找樂子唄。她也未必關心彆人的恩怨,隻要讓她看熱鬨,找出樂子她就滿足了。
“好。”答應的十分痛快,她真的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忍俊不禁,鄴無淵微微歪頭看她,瞧她那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樣子,大多數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隻不過,她的內在更有趣,與她的外表截然不同。
“看我乾嘛?五天了,咱們倆也算日夜相對,還沒看清楚我長什麼樣兒?”他那眼神兒,讓人吃不下飯,一對上,她就覺得哪兒疼。
“把你麵前的這些都吃了,你晌午的任務就完成了。”他唇角的笑意更甚,微微抬了抬下頜,給她布置任務了。
掃了一眼,他給她布的菜,麵前的餐盤都滿了。
“你現在居然已經開始給我下達任務了,大侄兒,你得尊老才是。”還給她下任務,開始飄了。
“好,你是小姑姑,尊老。不用全部吃掉,吃一半就行。”鄴無淵立即頜首,也不和她爭辯。畢竟,沒什麼可爭辯的,真把她惹生氣了,他也得不到什麼便宜。
畢竟,縱觀史上兩人相處的所有過程,給他帶來的皆是此等教訓。
心思難測,喜怒無常,表裡不一。總結為,少惹為妙!
外麵這雨纏纏綿綿的沒完沒了,聽著都覺得犯困。
用過了午膳,撐得阮泱泱更是懶得動彈。她就覺著自己這些日子必然長肥了,挪動起來都費勁。
也虧得沒有一個體重秤隨時的擺在她麵前,她肯定會上去試試,繼而接著就是崩潰。
倒是鄴無淵的態度讓她有些錯覺,好像自己依然體態輕盈,他可以氣都不喘的把她從臥室到客廳或是浴室之間運來運去,他還有點兒樂此不疲的樣兒。
或許,她是沒胖,隻是心累了。或許,她依然姿色非常,胖成頭豬,也是一頭有姿色的豬,依然能把她這便宜大侄兒迷得不行。
一切隻是猜測,待得翌日鄴無淵出去,小棠和小梨過來服侍她時,從她們倆那眼神兒裡,她就得到答案了。
她們倆眼睛裡的語言,已經打成了字幕在半空一一閃過,幾日不見,她儼然已大變模樣。
深深地吸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們倆。她就靠在貴妃榻上,懶得動彈。
主要是腿沒勁兒,她試著抬高了雙腿想來一套空中蹬車動作,結果腳趾頭在抽筋。
於是,她就放棄了。
“小姐,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兩個丫頭一左一右把她圍住,因為著急,都忘了改稱呼的事兒了。
“肥了。”偏偏要她自己說是不是?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夫人,我們說的不是這個。你的臉……這是,手印兒。”小梨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摸她的臉。知道她什麼體質,可是,乍一看這也有點兒嚇人啊,分明就是一隻手呼在這兒才這樣的。就算是沒用什麼勁兒,可哪有打人打臉的。
明白了她們倆的重點,阮泱泱眼睛也睜開了,一手上來摸了摸自己下巴,還有頜骨上下兩側。她知道那是什麼模樣,她照鏡子看過。
這全部都歸功於鄴無淵,這混蛋在她身後,又非得把她的臉掰過去,親。
然後,就這樣了,他那手印兒就在她臉上‘長存’了。
“你們倆彆一副我挨揍了的樣子,沒挨揍。我什麼體質你們倆還不知道嘛,過幾天就消了,所以這幾日我不出門。”她們倆看到了都這樣,換成了彆人,真會覺得她是挨揍了,解釋都沒用。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看阮泱泱這神態,應該是沒什麼事兒。
隻不過,還是覺得像挨了一巴掌。她們當時沒進將軍府時,在人牙子那裡,可見過挨打的人。牙婆下手可狠了,扇人家嘴巴,一個接著一個,不過一會兒挨打的人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而且那巴掌印才清晰呢。
既然阮泱泱這不是巴掌印,那……可能就是疼愛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