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容易!
買定離手,阮泱泱一腳踩著椅子,一邊掃視了一圈,看著坐在桌邊的人,下注。
她是儘力的不去看新參加進來的那一位,可是,不看也不行啊。
他就坐在那兒,十分紮眼,穿的極為樸素,可樸素也沒用啊。認識他是誰,即便他光著,那也是皇上啊。
這桌上坐著的,可都是盛都較為有名望或是有權勢的了,不過,皆為年輕一輩,即便是家中再有權勢,隻要不是皇族,也未必進過皇宮,見過天顏。
所以,從項蠡進來坐下了,那些人分彆看了看他之後,便再次投入到賭桌上,對這新加入的並不是太感興趣。
項蠡笑眯眯的,穿的樸素了點兒,就像個書生。身邊也沒跟著人,不認識他這張臉的,還真瞧不出他身份來。
他也下注了,是一塊十兩的銀子,和同桌的相比,他這注小了點兒,同時也儘顯寒酸。
所有人下注完畢,阮泱泱手一抬,骰子的點數也露出來了。
賭桌上有輸有贏,項蠡則是無損失,也無收獲。
他好像還挺開心的,不過,並沒有說話打擾阮泱泱,賭局繼續,他瞧著是上了心的。坐在桌邊,微微抻著脖子勾著頭,對阮泱泱的手法也相當感興趣。
骰子稀裡嘩啦的搖晃,那聲音並非雜亂,反而是每一次都不一樣。若是耳聰目明的,就會發現,骰子的聲響和她的手她的腕都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這種茅頭小白的樣子,對什麼都好奇不已,沒見過世麵,一瞧就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玩兒。
同桌的人看他,也是各個露出些許嘲笑來,沒多少錢,敢到這桌上來玩兒,的確是個茅頭。
不過,阮泱泱卻是心惴惴,手上儘量穩著,一邊想著要如何應付項蠡。
好家夥,都殺到這兒來了,顯然他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乾嘛跑到這兒來玩兒?
果然啊,天子腳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一切都儘在他掌握之中。
看他笑眯眯的,鬼知道他腦子裡想什麼呢?難不成,一會兒真得立馬認錯求饒?
可是她這不算犯法吧?朝廷官員是不準做這些買賣的,但她又不是朝廷官員。再說,即便真去查,也查不出任何問題來,官府文書上的名字,也不是她。
她若是真去認罪求饒了,那不等同於不打自招?
驀地,她又想到了剛剛下來時鄴無淵說的那句鬼話,好嘛,敢情他是知道項蠡來了吧,不然乾嘛跟她說那句話?
這臭小子,看到了也不告訴她,還叫她開心的玩兒不要影響心情?廢話,玩著玩著冒出來個皇上,心情能不受影響嘛。
又來了幾局,阮泱泱覺著不能再玩下去了,待得越久越麻煩。
趕緊離開這兒,回將軍府,屆時項蠡詢問,死不認賬就是了。
她現在穿著男裝,就說是阮小羽,不是她!反正,她侄兒跟她長得非常像。
想好了,阮泱泱也輕鬆了些。最後來了一把,她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