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德仁對戚家下手甚早,若真的爆了出來,二話不說,肯定會借機發難。而那時,雖然他與戚懿軒有了些交情,但也隻是點頭之交,就連秋泰安他們也是,怕是沒有幾個人地為戚家出頭。
戚家完了,戚懿軒一個女兒家,自然也保不住。
拓跋浚發現,這是一個難解的題。
“你想要當皇帝,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嗎?”賃拓跋浚對楊香薇的了解,說不定對方的想法,還真是這樣。
“也不全是吧,”楊香薇說道,“本來當時,是想扶你上位的,但你知道……咳咳,泰安他們有點不樂意,他們那時覺得,不管是你幾個兄弟上位,還是你上位,對我來說結局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彆。”
“怎麼會沒區彆?”拓跋浚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在他看來,他在楊香薇心裡的位置跟其他人不一樣。
要不然,為什麼當年楊香薇會曾經想扶自己上位?
“都是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彆人手裡,是死是活,全看彆人的心情。”楊香薇一邊說,一邊點頭,“你應該也察覺了,泰安其實也是想造反來著,隻不過被我搶了一個先。”
拓跋浚想起了當年,軍營裡發生的一些傳言。
秋泰安到達邊疆之後,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將,他想要立戰功,想要上位,自然會對其他人產生威脅。
於是,兩波人發生了一定摩擦。
後來才知道,另一波人是楊香薇的人。
上位失敗的秋泰安:“……”
自己拚死拚活,想要上位,自己當皇帝,“保”下楊香薇,結果他到好,在後麵拖自己的後腿,怎麼破?
可以想見,後來得知那人是楊香薇的人,那心裡的滋味有多複雜了。
拓跋浚說道:“當時想造反的,怕不隻是泰安一人吧?”
楊香薇傻笑:“那不是,怕我出事嘛。當時先皇認了我當義子,除了你上位能夠保住我外,其他哪一個上位,我都不太安全。而你的勝算又不是很大,他們也就隻能做兩手準備了……”
其他人還有誰,隻字不提。
事情已經不過去,很多事情也就不用追究了。
秋泰安會這麼明顯,是因為那天夜裡帶軍殺入皇宮的時候,他手裡有人“反叛”,入了楊香薇的隊伍。
估計當時不少人都懵掉了——大家都知道這隻造反軍是秋泰安拉起來的,結果人家一個個居然是楊香薇的人,掛羊頭賣狗肉,豈不是風險全上秋泰安一個人擔了?
若輸了,這些人可掛的是他的名。
拓跋浚說道:“但如果是他們上位,不管是哪一個,我們這些前朝皇子都不會現在這些待遇。他們不是你,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這麼說起來,我反到應該感謝,是你上了位。”
望向楊香薇的目光裡,充滿了真誠。
這件事情,拓跋浚不傻,楊香薇上位跟秋泰安等人上位,他們這些皇子結局完全不同。
他能夠安穩地坐在這裡,完全托的是楊香薇的福。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反到是楊香薇上位於各方來說,才是最優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