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去詢問禦園裡所有傭人,我敢保證他們都隻會說少夫人的好。那是因為少夫人實實在在就是很好,單純善良又純粹,能夠推己及人,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大家都喜歡和她相處。”
她最難得的就是能站在對方的角度看問題。
能夠最大程度地感同身受。
傭人們有什麼難處,她都會第一時間發現,並且用心去解決。他晨起咳嗽一聲,最先來關心的人就是少夫人。
愛都是相互的。
少夫人如果不是真心待他們,他們也不會誠心關切她。
盛管家越說越激動。
聲調都高了。
盛世端了杯水放在桌邊,“我就隨口一說,看您聲嘶力好像多大的事似的。喝點水緩和,彆高血壓上頭去見了外婆。”
盛管家:“……”
二樓。
盛世推門進了主臥,喻唯一正坐在書桌前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著筆記錄。
她工作認真,他沒去打擾。
男人轉身去了浴室。
盛世洗漱完,穿著浴袍出來,女人還坐在那。他抬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還沒說完?
什麼病人值得她這樣費心思。
半夜打來電話不說,還要她親自語音指導對方吃藥。
盛世原地站了一會兒,等了約莫七八分鐘,喻唯一才結束了通話。她又在紙上寫了些字,隨後合上本子,關了台燈。
剛站起身。
餘光瞥見男人的身影。
喻唯一頓了頓,偏頭看過去,果然是他。
他進房間多久了?
站在沙發邊上一聲不吭,像尊雕像似的,怪嚇人的。
“盛少,你要休息了嗎?”
“我倒是想休息。”盛世瞥了她一眼,“你一直在不停地打電話,我隻能等你打完。”
喻唯一看了眼書桌。
她解釋道:“溫管家這兩天回老家了,他的大女兒在宅院照顧,但是溫小姐不懂溫老的生活習慣,給他吃了些不能吃的東西,導致溫爺爺暈倒輸液。”
“溫管家及時趕了回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溫爺爺年紀大了,我就想著多陪他說會兒話,讓他早點好起來。”
聞言,盛世劍眉微挑。
是溫家的那個老頭。
不是年輕男人就行。
盛世邁開步子往臥室方向走,路過沙發時,他說:“把你的枕頭拿臥室去,以後睡床上。”
“我……”
“你不願意?”
“不是盛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是覺得睡床上不安全,覺得我會對你做點什麼?”
“不是!”喻唯一連忙搖頭,生怕他再扯多,她搖完頭又點頭,“好的,我等會兒就把枕頭拿臥室房間去。”
說完,她靜靜觀察了他一會兒。
見他麵色如常,她又試探地補充了句:“我需要拿我平時蓋的被子嗎?”
盛世睨了她一眼,“隨便你。”
男人轉身去了臥室。
他開了床頭的睡眠燈,在床邊坐下。坐了半分鐘,他又掀開被子躺上床,靠在床頭。靠了兩分鐘,他又拿起床頭的手機隨意滑動了幾下。
無厘頭的事情連續做了一番。
抬眸,視線裡裝入門口喻唯一的身影。
她抱著枕頭和被子站在那。
呆呆的。
像隻呆頭鵝。
“杵在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