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喻唯一應著,抱著東西小碎步挪到床邊。盛世挺大方,給她空了一半的床位。
她先是把枕頭放好。
鋪好自帶的絨被,隨後爬上去鑽進被窩裡,一麵用餘光打量身旁的男人,一麵慢慢地往床上躺。
完全躺下去。
她裹住被子,隻露出一顆腦袋。
這時就聽見盛世說:“開春後秦木蘭會回榕城,你躺一段時間養成習慣,日後不會穿幫。”
原來是他母親要回來了。
難怪讓她進臥室。
喻唯一點點腦袋,乖巧道:“恩恩,我會做好的。”
熄了燈。
牆上的鐘表一分一秒地撥動。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變得平穩均勻。確定喻唯一睡著了,盛世才翻了個身,麵朝她這邊。
她睡姿很好。
也很乖。
躺在那不怎麼動彈,安安靜靜的像個捏瓷娃娃。
借著窗外微弱的雪光,盛世凝視女孩白淨可人的睡顏。昨晚在紅梅山莊沒這麼看過她,心臟跳得太快,靜不下心去欣賞美。
其實。
喻唯一長得真的挺漂亮的。
她平日裡打扮得簡約樸素,將最單調的顏色穿在身上,藏住了光芒,也藏住了這副勾人心魄的美。
他沒有誇大其詞。
美豔這個詞用來形容她很合適,如果她再大膽一點,性格再執拗高傲一些,那給人第一眼就感覺就是攻擊性十足的烈焰玫瑰。
可她就是膽小。
又慫又弱,還很蠢。
上天給了她一副‘帶刺玫瑰’的容貌,被她用成了白淨小雛菊。
盛世伸手,拂了拂她鬢角的發絲。
指腹往下走。
輕輕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
他想他以後要努力工作了,準時準點去公司上班。這樣每次去超市可以給她買十個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可以隨時隨地請私人醫生照看她的病。
更重要的是——
可以有足夠的資本保證,除他以外,沒有人能再欺負她。
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盛世暫時還不知道。
他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臨近年關。
榕城大街小巷掛滿紅燈籠,處處洋溢著即將歡慶團圓的氛圍。
與這種氛圍背道而馳的,是檢察院門口。
時隔五天,孫平堂被保釋出來。妻子李芳蓮在門口接他,兩人先後上了車,司機驅車往孫家宅院駛去。
屋內。
客廳裡。
孫平堂坐在沙發上,男人還沒來得及收拾狼狽的行裝,就拿著報紙不停地看這五天來榕城發生的事。
孫氏珠寶企業違法售賣輻射珠寶,他被帶走接受檢查,入注的資方紛紛撤資,商場各大店鋪下架孫氏出產的產品。
“我隻是被帶走接受調查,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他們就撤資,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家夥!”
男人憤怒。
一旁的李芳蓮不敢說話。
站在地毯上的孫夜雪更是閉緊了嘴巴。
孫平堂看的還是五天前發行的報刊,還沒看到最新的報紙新聞。
孫平堂又掃了兩行字,沒再繼續看。他抬頭看向麵前的孫夜雪,問:“你的意思是,大學四年你所有的珠寶設計產品都是喻唯一給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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