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是一個女子,又是一個大家閨秀,是以就隻能整日躲在深院之內,雖然沒有瑣事煩憂,但也委實無趣的很!
“小嫣姐姐,女子怎麼了!那些男人能做的事,我們女子也一樣能行!”李琪昂首道。
接下來,李琪就說起了怡清曾同她講過的“喬裝引妖”之策,依照李琪所言,貓妖喜歡勾搭年輕男子,與之行“和合大法”,隻要她們偽裝成英俊男子,就不愁貓妖不上鉤!
李琪忽而又搖頭歎息,說她不懂易容喬裝之術,恐怕偽裝男子不太相像,當日,怡清姐姐就是沒有好生易容,是以在長安城兜兜轉轉了大半夜,貓妖卻一直未曾現身。
李琪話未說完,慕容嫣就嗬嗬笑道,若論抓妖的功夫,她小嫣自是不行,但若論喬裝易容之術,恐怕整個長安城中,都沒有人能超得過她!
李琪聽得拍手而笑,她是一個急性子,當時她便提議,兩人午後喬裝易容,入夜之後,即外出引妖。依照李琪所言,她如今跟隨怡清姐姐修習峨眉派精妙道法,對付一隻貓妖,已然綽綽有餘……
慕容嫣從未見過貓妖,自然也不知毛嬌嬌的厲害,她見李琪一再拍胸脯保證,對這位公主之言也就深信不疑。
這兩位少女一拍即合,隨即便停下了擺弄那些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徑奔慕容嫣的內室。在慕容嫣的閨房之內,藏著一整套的易容器具。
易容之術極其繁複,李琪原本隻是想喬裝成一個尋常男子即可,然而慕容嫣童心大起,她化著化著就將自己與李琪都化成了她所見過的兩位男子。
易容的整個過程,在李琪而言隻是好玩,在慕容嫣眼裡卻是一項容不得半點馬虎的“大事”,她們二人就這樣躲在深閨之內,拿著一些毛發、胡須、膠泥……等等喬裝之物,擺弄起了各自的臉龐。
過了整整兩個時辰之後,慕容嫣與李琪對望了一眼,都不禁指著對方的臉哈哈大笑。
此時的慕容嫣已化作了“慕容桓”,而李琪則已變成了“李義”。
慕容嫣對於自己二哥的臉容,自然是熟稔於心,她三下兩下就已化好。不過,她見李琪個頭不高,又生得極其可愛,委實不知該化作哪一位,她靈機一動之下,便忽然想起了昨日所見的那位趙王李義。
慕容嫣雖隻是與趙王李義僅僅見過一麵,然所幸李琪長得與李義本就有些相像,再經慕容嫣妙手改容之後,竟而將她兄妹二人化得一模一樣。
“木桶碗!”此刻的“李義”,手指著“慕容桓”,嗬嗬大笑道。
“木桶……碗?”那位“慕容桓”卻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兀自有些不解道。
……
隨即,“慕容桓”便領著“李義”步出戊院,徑向自家的大門而來。慕容府中的家丁廝役,見了自家的二公子,急忙遠遠地躬身行禮,恭敬呼道:“小的給二公子請安!”
“慕容桓”不無得意地點了點頭,卻不說話,隻管自己大步往前。
天寶閣的家丁廝役們待二公子離開之後,便又各自忙各自的事,心中並不覺絲毫之奇,隻因他家的二公子日常一向都是如此倨傲,下人們早就習以為常。
此時雖已是酉牌時分,然天空中尚有一抹斜陽的餘暉,長安城還未入夜,隻是李琪性子急,見她二人既然喬裝改容已畢,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天寶閣的大門,徑往長安城南行去……
隻過了半刻不到,慕容桓便回至天寶閣中,他剛剛踏入自家大門之內,手下的家將西川就立時趕來稟道,小姐與李琪公主喬裝成他與趙王李義的模樣,已出門而去。
“胡鬨!她們去了哪裡?”慕容桓著急問道。
“稟公子,她們往南去了!”西川回道。
慕容桓與他三妹這一進一出,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當時,負責守家的西川,驀地見自家的少主“慕容桓”大步而來,他也一時未能辨其真假,直到此刻,見真的慕容桓回府之後,方才警醒,那剛剛出門的“慕容桓”自然是小姐假扮無疑了。
當下,慕容桓立時便猜著了這兩位少女此時出門,必然是想來一個“喬裝引妖”之計,他情急之下,不及細想,當即便轉身出門,也跟著往南而去。
“貓妖倒還罷了,隻是那貓妖的身邊,一向跟著那隻‘流霜老怪’,三妹啊三妹,你怎可如此犯傻?若遇上那隻鹿妖,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三妹行事一向謹慎,為何今日如此大膽?是了,定是這什麼‘十七公主’的前來攛掇!哼哼……好你個十七公主,我三妹無事還則罷了,若她有絲毫閃失,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
一想到李琪,慕容桓不由心下一陣憤憤,他心中著急,遂提了一口真氣,大步流星一般,直往城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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