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頭目現在何處?”
“就在……就在城北的悅來酒家中吃酒呢!”
“去抓來!”
……
不到半個時辰,青陽幫的王慶泉就已垂頭喪氣地出現在古材香麵前。
古材香直截了當,“說吧,是什麼人讓你擄走明月的?”
“回大人,小人不知‘明月’是誰,小人隻是一個……”
“哼哼!”
不等王慶泉把話講完,兩個如惡鬼一般的衛卒立時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就來掰扯王慶泉的手指,待掰到第三根手指的時候,那王慶泉終於抵受不住,大聲招認道:
“是我們青陽幫的幫主範青陽,他……他讓小人這麼做的。”
“範青陽人在何處?”
“小人不知,不過,小人可以將範幫主騙到此處。”
“快叫!”
……
……
一個時辰之後,範青陽就已被古材香帶進了北安平司的一間詢案室中。
古材香一拍案上鎮堂木,高聲質問道:
“大膽範青陽,你唆使一幫賊眾,當街擄走了李府的管家明月,還不從實招來!”
範青陽苦笑,反問道:
“明月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倒是消息靈通得很!既知明月已死,那還不快將你是如何擄走與害死的明月,從速招來!”
“大人,明月不是我殺的,她是跳河自儘。”
“跳河自儘?”古材香略一沉吟,當即就問:
“她好端端的一個李府總管,因何要跳河自儘?這中間是不是有人逼她?你又因何要將她擄走?其間種種,還不快些招來?!”
“大人……”範青陽欲言又止道:“小人有一事不明,鬥膽想問。”
“說!”
“那明月姑娘不過是昔日翠雲樓中的一個頭牌女妓,大人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還非得查明她的死因?”
“哼哼!這是你該問的麼?”古材香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大人……”範青陽想了半天,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言道:“不瞞大人,小可非但忝為長安青陽幫幫主,且在朝中亦是有人啊!”
“哦?”古材香不禁來了興趣,“你在朝中還有靠山,但不知為誰?且說來聽聽!”
“他就是當今四皇子,被封為九珠親王的魏王千歲爺!”
“魏王?魏王殿下會認識你這等人物?!”古材香顯然不信,“你莫不是來消遣本官的吧?”
“大人,千真萬確之事啊!”範青陽忙道:“大人可知,長安城中有一座‘翠雲樓’?”
“當然,此事誰人不知?”
“那‘翠雲樓’如今已是大乾戶部名下的產業,每月都能上交國庫銀兩足足二十萬兩之數!翠雲樓的大總管裴才保裴爺,與我範某人乃是莫逆之交。不瞞這位大人,魏王千歲爺如今管著戶部,他老人家見裴爺經營翠雲樓得法,每月都有如此多的盈餘,著實對裴爺誇獎了好幾回呢!”
“哈哈哈哈!”古材香不禁大笑,笑聲漸轉陰森可怖,他原本聽得“魏王”之名,心中還存著顧忌,此番聽完範青陽所言,心道你竟將一個“龜公”拿來威脅於我,還真當我北安平司無人麼?當下勃然大怒道:
“來人,去將我北安平司的‘青字九打’拿來!”
“是!”
“大……大人!小人招就是了,大人何苦還要對小人動刑啊?”範青陽一聽“青字九打”之名,立時嚇得汗毛倒豎,後背業已是冷汗如雨。
“哼哼哼!晚了!”古材香陰惻惻地說道:“你既進了我青衣衛,怎能不嘗嘗我北安平司的‘青字九打’?”
少頃,就有一名衛卒扛了一個大木箱子“騰騰騰”地走到範青陽身邊,他打開木箱,將裡邊的大小榔頭,還有長鐵釘、短鐵釘、三足釘、細長釘、粗鈍釘、倒足釘……都一一鋪展在範青陽的身前。
“大……大人,不……不可呀!”
此時的範青陽,已嚇得是魂飛天外。
“來人,將他雙足固定,從腳底板開始,用兩隻細長釘,先讓他嘗一個‘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