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這麼過的嘛,老於燉的是人家李曉敏發的豬頭,他就是幫個忙而已,平時他自己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兒子呢?咱們晚上吃什麼?”大丁討好的湊到媳婦身邊。
“幫忙?指不定哪天就幫到床上去了。”大丁媳婦撇了撇嘴。
“可不敢胡說。”
“我胡說,明眼人都看著呢,一個殘廢,上趕著巴結人家小寡婦,不圖點兒什麼,誰信啊。”
“人家李曉敏是離異,可不是寡婦。”
“有區彆嗎?都是沒了男人,又離不開男人,連殘廢都不放過,真是不知廉恥的破鞋。”大丁媳婦惡毒的說道。
“人家一個離異一個單身,就算真好上也正常,你怎麼說話這麼刻薄。”
“我刻薄?你說我刻薄?你是不是也想去給那個破鞋“拉幫套”啊,行啊大丁,看不出來啊,飯都沒吃飽呢,就想花花了,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這……關我什麼事兒啊,你可彆往我身上安。”
“不關你事兒,我說句破鞋你就不高興啦,好哇你,你還敢吼我,我高麗麗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給你生兒子,起五更睡半夜的伺候老伺候小,你竟然想當‘陳世美’,這日子沒法過了。”
大丁將剛脫下的外套抓在手裡,歎了口氣,又出了家門。自家娘們一旦開始無理取鬨,你越是爭辯,事情越沒完沒了。讓她自己跟自己說去吧,反正說的不是自己家人,無關痛癢。
“你躲出去,你以為你躲出去就算完了,有本事你就彆回這個家……”
……
“聽什麼呢?”李焱向外走,見李愷趴在櫃台上,閉著眼睛聽隨身聽。
“你說什麼?”李愷將耳機摳出來,看著父親問道。
隨身聽是韓澤奇從瀛國帶回來的,他和常大龍一人一個,索尼最新產品,音效杠杠的。
韓澤奇這次從瀛國回來,飛的華夏京城,順道兒來安城這邊,和李愷聊了聊在瀛國收的幾項技術,探討下一步的計劃。沒敢直接上門,前天通電話時,是劉鳳芝接的,上來第一句就是“呦,要回來啦,給你四哥帶了幾個瀛國娘們兒啊,你四哥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所以韓澤奇隻能趁劉鳳芝上班的時候,“滋溜”來到便民店,接上李愷又“滋溜”去了安城賓館。
冷運車壓縮機技術已經到手了,下麵怎麼操作,大概聊了聊,也形成了概念,就等過完年了。
“我問你聽什麼呢,聽這麼入迷。”李焱又重複了一遍。
“哦,布列語。”李愷順手將手裡的課本遞給李焱。
“怎麼是高中的。”李焱看著課本封麵。
“進了一中他們肯定要對我進行測試,要早做準備。”李愷解釋道。
“那你中考有把握?”
“嘿嘿,”李愷伸出右掌,猛地一攥,“手拿把掐。”
“吹牛吧你。”李焱不屑的說道,心裡卻很高興。“行了,歇歇吧,跟我去車間溜一圈兒。”
“這都快吃飯了,又是禮拜天,還去車間?”李愷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
“嗯,車間有幾台‘車’老鬨毛病,我讓牛通他們今天必須徹底修好。過去看看怎麼樣了,不行就搭把手。你也養養眼歇會兒,跟我溜一趟。”
“那成,走著。”
李愷將隨身聽裝進羽絨服袋裡,父子倆出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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