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很有道理。”林銳點了點頭,“通常情況下中情局不會讓外人來處理他們的內部事務。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找上銀狼呢?我想答案也很簡單,因為銀狼和這個喬傑諾夫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中情局一定是知道了這一點,而且是在他們自己調查毫無結果的情況之下,才會設法讓銀狼米歇爾參與到他們的調查裡麵。”
“這倒確實有這種可能。”精算師將岸點點頭,“這樣的例子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除非是在他們毫無辦法,而且必須要用到外人的情況下。”
林銳沉默了片刻,“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覺得銀狼的反應也有些奇怪。”
“銀狼的反應?”精算師將岸皺眉道。
“中情局肯定知道他和喬傑洛夫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所以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來處理。
如果這個喬傑洛夫真的是銀狼的老朋友,銀狼大可以不接這個任務。那中情局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因為這種事情,即便給他壓力也沒用。大不了他雙手一攤——我調查過了,一點問題沒有。
但銀狼米歇爾卻偏偏接下了這個任務。如果說他是因為見利忘義,完全不顧老朋友的死活。好像也不太對。
可他自己卻沒有親身介入調查,反而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一個剛剛進公司不久的新人菜鳥。
如果把這一切聯係起來的話,你有沒有感覺到銀狼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林銳來回踱步道。
“哎,聽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還確實有哪些地方不對勁。”葉蓮娜吃驚的轉頭看著林銳。
精算師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裡麵至少有三個疑點。首先是銀狼和喬傑洛夫的關係,我做過調查,這件事當初是我經手的。所有的調查都可以證明,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
但實際上他們應該很熟,而且關係應該非常好。否則的話,中情局不會把這個自己都棘手的任務交給銀狼來處理。”
林銳點了點頭,接著道,“第二個疑點就是,銀狼對於調查喬基洛夫這件事的態度。
正常來講,他應該不會接這個任務。但他卻偏偏接下來了。但他接下來了之後,卻又把這個任務交給一個毫無經驗的,剛剛進公司的新人。
這種前後矛盾的態度,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對這件事的處理也有矛盾的地方?
一方麵中情局很有可能已經懷疑他,所以他不接下這個任務的話,就會加重這方麵的懷疑。
所以為了撇清自己,他必須接下這個任務。以顯示自己和喬傑洛夫毫無聯係。
另外在人選上,他選了一個剛剛進公司不久的新人,也就是將岸。
我認為他選擇將岸可能有兩個考慮,一是想顯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很公正。避免中情局對他產生更多懷疑,所以自己不介入調查。而選擇精算師將岸。
因為精算師將岸是美國人,而且他剛剛進公司不久。這樣一個人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應該是絕對公正的。”
葉蓮娜點點頭,“好像應該也是這樣。那麼,還有第三點是什麼?”
“第三點就是調查結果。精算師將岸對此人展開了全麵調查,並且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成功的把這個喬吉洛夫送進了監獄。
但是,精算師將岸所查到的所有事情,都跟銀狼米歇爾無關。似乎全都是喬吉洛夫一個人所為。
表麵上看這個調查結果證據確鑿,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中情局的內部資料上卻標注存疑。
說明中情局還是對銀狼米歇爾有所懷疑,但精算師將岸調查出來的所有結果都毫無問題,這也讓他們僅僅隻能是懷疑,卻沒有任何證據。”林銳解釋道。
“聽起來還真複雜。”葉蓮娜搖了搖頭。
“其實不複雜,通過這些分析,我們至少可以認定一點。這個喬傑洛夫和銀狼的關係很不一般。
很有可能這個喬吉洛夫也是秘社分子,而且很有可能他們當年涉及到了一些高度敏感事件。
銀狼米歇爾對此采取的方式是,丟卒保車。把這個喬傑洛夫扔出去,所有罪名都安在他的頭上。從而徹底洗清自己。”林銳點頭道。
“也就是說這個喬傑洛夫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葉蓮娜問道。
“不,他絕對不是冤枉的。這些所有的事情他全都有份,但絕對不會是他一個人所為。他隻是承擔了所有的罪責,而保護下了銀狼米歇爾。”精算師將按糾正道。
“說的沒錯。而且這很有可能是他們全都商量好的結果。甚至他們相互串通,讓所有的調查證據都指向喬傑洛夫,以幫助銀狼米線擺脫懷疑。”林銳點頭道。
“可這就讓我想不通了,如果不是這個喬吉洛夫一人所為,他為什麼要承攬下所有的責任?”葉蓮娜搖搖頭道,“難道他願意一輩子蹲監獄?”
“是的。因為他是秘社成員,所以他必須要保護大公。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幫秘社大公擺脫嫌疑。”林銳低聲道。“我們都見過秘社組織的成員,對於他們所謂的信仰有多麼的狂熱。連自殺炸彈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彆說站出來認個罪了。”
“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幫人簡直太可怕了。”葉蓮娜歎了一口氣,“他們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隻在意他們的組織,以及他們的組織領袖。”
“如果照這樣說的話,那我當年很有可能是被銀狼米歇爾利用了。他故意布局設下很多陷阱,讓我的調查完全順著他們的思路進行。
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把所有的罪責都套在了喬傑洛夫的頭上。我自認為自己調查的天衣無縫,其實處處再按照他們的步伐走。
最終得出的結論自然也是他們想要的結論。而中情局的人對於我的調查結論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最終就隻能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喬吉洛夫乾的,和銀狼米歇爾沒有任何關係。看來當年我確實是太年輕了,連上了彆人的當都不知道。”精算師將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一個人要騙你很難,但如果一群人聯合起來要騙你。恐怕你就防不勝防了。更何況所有的線索都是他們故意設置好的,最終也必將引導到錯誤的結論上。”沈謙壓低聲音道。“看來這個喬傑洛夫,應該是銀狼在秘社的親密戰友,也可能是找出銀狼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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