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小心中了你的圈套,死撐著不說未免也太難看了些。”
貝爾美容的一副釋然的語氣,讓人絲毫聽不出她先前懊惱的情緒。
從這空手套白狼呢?
為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安全,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你會專程跑去告訴波本我的身份才怪……
葉更一也不拆穿,假裝中了激將法,營造出一副我就是想和波本比一比的態度,給貝爾摩德製造心理壓力的同時,說道:
“原理很簡單,普通人在看到6個以上,嗯……不需要太多大約在7到10個左右,短時間內會移動的相同物體時,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僅憑肉眼便已經沒辦法準確分辨出個數。”
的確,除了天賦外,一般沒有接受過訓練的人,在觀察移動或者數量龐雜的目標時,很難能夠單憑肉眼完成計數和鎖定的工作。
好比站在高樓前,如果不使用手指一一列數,就沒辦法能夠數清楚樓層一樣……貝爾摩德點點頭,繼續聽了下去。
“盒子是單方向開口,雖然當時命案現場的周圍,聚攏了一大群人圍觀,但每個人的視線是固定的。”
葉更一嗓音和語氣不變地說道:
“接下來,隻需要膽子足夠大就可以了。”
“膽大?”貝爾摩德疑惑。
“沒錯,難點其實就在死者必須要找一個,能夠坐在自己逆時針方向位置的人配合,並且最好讓他在第一輪的時候第一個抽簽。而一口這個概念是很模糊的,尤其是抽到酒的時候,大家都會把關注點放在米飯、饅頭、糕點這類具有一定直觀程度的食物上,至於紅酒是一次喝一杯還是抿幾口,在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誰會計較。”
葉更一看了眼命案現場那邊的餐桌:
“基於這個條件,死者和凶手提前藏好酒的木簽和0的木牌,隨後不管抽到的簽是什麼,都展示酒簽和數字牌就好,而作為第四個抽簽的死者,不管她第一輪抽到的食物是什麼,都可以選擇以最小的代價完成懲罰。”
“2、3、6、1……原來如此……”
貝爾摩德恍然:“死者第一輪抽到的木牌即便不是1,但她隻需要告知眾人手中的木牌就是1,並且大膽地拿出來展示,因為動態視力的關係,所以真正能夠看到木牌的,反而是站在其他三人身後的圍觀者,但因為角度的關係他們也不能看得太清楚。”
“嗯……”
葉更一點點頭,通俗易懂地舉例說明道:
“就像琴酒拿出一張拇指大小的卡片,在距離伏特加幾米的位置前晃一晃,告訴他上麵的數字是1後直接放入口袋,不管上麵是一百、一千,或者一萬,伏特加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去掏琴酒的口袋二次確認。”……這個例子……
貝爾摩德遲疑了片刻……似乎很合理,完全沒辦法反駁。
“如此,成功在第一輪中沒有吃太多食物的兩個人,在第二輪的遊戲中,抽簽的位置會從原本的第一和第四,順位變成第一和第二。”
葉更一說道:
“執行完了那一步後,因為木牌0和木簽酒本來就在他們的手中,所以食物和順序就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隻需要將第一輪抽到的數字牌,按照大的放在木盒靠前的位置,小的放在木盒靠後的位置,就能讓那個體型肥胖的人在第三輪結束的時候成功出局。”
“為什麼是他?”貝爾摩德疑惑。
“因為他體型肥胖,在半徑等長的圓桌前,無論身處哪個位置,都不方便觸碰到數字小的木牌……”
葉更一回憶道:
“之前在包間裡,看到那個警官明明可以起身,繞過那盞礙事的吊燈遞給我們筆錄,但他卻沒有那麼做後我就想到了……”
葉更一輕‘嗬’了聲:
“這也算是人類的一種固有惰性吧,好比當你坐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如果可以勉強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很少有人會站起來去繞過那些障礙一樣,而那個肥胖的泥參會元老更是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是不可能不顧身份趴在桌子上去拿木盒裡偏裡麵的號碼牌……他不第一個出局,誰第一個出局呢?”
“遊戲作弊的方法我知道了,那他又是怎麼把毒下到死者杯子裡麵的呢?”貝爾摩德問。
“很簡單,從一開始抽簽的時候放進去就好了。”
葉更一說道:
“你仔細回想他們一開始的座位,死者將自己的酒杯和木盒放在轉盤上,盒子正前方對應的,永遠都是這輪遊戲麵臨處罰的人,凶手隻需要在抽簽的時候,悄悄將溶於水摻有氰酸鉀的維生素丟進去,拿起自己的酒杯接受懲罰,就可以在遊戲第二輪開始後把人給殺了,因為他們兩個都知道,桌子上的其他人都不可能有喝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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