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間廁所!”高木警官帶著江夏和佐藤警官,跑到了洗手間門口。他拉開了門,往裡一看,忽然愣在當場。
小倉千造的姿勢,不知何時有了改變——剛剛這人還端坐在馬桶上,右手攥著插入自己腹部的刀。然而現在,刀被拔掉,他持刀的手則垂落了下去,整個人的姿態顯得舒展又放鬆。
江夏走到呆住的高木警官旁邊,打量著廁所裡的毒販,給出了專業人士的觀後感:“像是死了。”
高木涉:“!!”
佐藤警官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走進去,伸手搭了搭脈。
片刻後,她的臉色垮了下來:“確實沒有脈搏了。這家夥看上去那麼慫,可自殺起來居然這麼乾脆……”
高木警官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見過的絕大多數自殺的人,在失敗之後,往往會感到畏懼,可小倉千造卻居然堅定地拔出了刺中自己的刀……嗯?等等,刀?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個關鍵,頓時變得更疑惑了:“小倉千造在大阪警察本部呆了一整天,身上應該早就被搜乾淨了才對,這把刀又不算小,他究竟是怎麼藏住它的?難道……”
他臉色微變:“難道大阪那邊,出了內鬼?”
江夏看著這個越猜越離譜的警官,默默把事情掰回正軌:“這把刀恐怕不是小倉千造本人的刀具,而是凶手為他提供的。”
“原來如此!”
兩個警察先是習慣性地恍然大悟,過了兩秒又一下回過神,噌地看向江夏:“凶手?!什麼凶手!”
江夏已經習慣了這些向日葵一樣的警察,並沒有被他們突然的動作嚇到,他看向高木警官:“你剛才說,發現小倉千造自殺以後,你想要打電話給佐藤警官,可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高木警官想起剛才的兵荒馬亂,仍舊心有餘悸,他歎了一口氣:“小倉千造傷到了腹部,得馬上搶救才行,我想讓佐藤警官幫忙找醫生,可那時正好到了隧道,電話打不出去。”
江夏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正好’——你的這一通求救電話,注定是打不出去的。”
高木警官隱約感覺自己懂了:“難道……我的手機被凶手提前弄壞了?”
江夏:“……”倒也不是不行,但實在沒什麼必要。
佐藤警官也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說,有人在故意調虎離山?!”
江夏滿意地應了一聲:“現在想想,從那個‘鬨鐘炸彈’開始,一切就已經在凶手的計劃當中——先用新乾線上的‘炸彈’,讓其中一個負責押送的警察不得不離開處理。
“之後再讓小倉千造提出上廁所的要求,為引開另外一個警察做鋪墊。
“從大阪到東京的新乾線,跑的是固定路線,幾點幾分經過橋梁、幾點幾分進入隧道,這些都很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