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展開,發現隻是一封去往外地的例行報備,琴酒的眉心舒展了一些。
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外出理由上麵。
“……‘情人節約會’?”
“……”
想想這幾個字背後的含義,再想想那些因為戀愛腦暴露自己、或者背叛組織、或者跑去跟對方搞什麼同歸於儘的家夥……一位組織乾部無聲掐滅了煙蒂。
在他的印象裡,不管是情人節還是約會,絕對都算不上什麼好詞。
打量著這份外出申請,琴酒的眉頭重新皺緊。
烏佐本身是一個還在成長階段的乾部,很少有任務直接發到他的頭上。而他一個走到哪都要搗鼓出新聞的家夥,也不用擔心出門在外被秘密逮捕,他更沒有理由背叛組織潛逃,再加上如果不批準這家夥恐怕會無理取鬨……總之,以往看到烏佐想要離開東京的報備,琴酒都會閉眼批準。
但今天,情況好像有些不同。
“突然要過情人節,而且還要跟人約會……”琴酒指尖一下一下敲動著扶手箱,“難道他最近看了什麼戀愛懸疑劇,被劇情勾動,打算開啟一場戀愛主題的連環謀殺?”
這個念頭閃過,琴酒無聲皺起了眉。
對一個名人,而且是一個剛剛高中,形象乾淨的名偵探來說,花邊新聞無疑不算什麼好事。另外,和以往那些案件相比,戀人的身份牽扯更深,也更容易被人抓到破綻。
想到這,琴酒乾脆拿起手機,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
正要睡著的江夏耳邊,忽然響起一串鈴聲。沉默片刻,他睜開眼,麵色不善地看向枕邊的手機。
不過瞅了一眼屏幕,發現來電的是那個殺氣大戶……想想紋印空間裡龐大的酒味庫存,猶豫片刻,靈媒師還算給麵子地接起了電話。
琴酒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他本想製止年輕乾部這場荒唐的行動,但想起最近幾個棘手的目標,這位勞模下意識地先問了一句:“你這次要殺的是誰?”
“?”江夏拿開手機,退到郵箱界麵,左看右看都感覺自己隻是發了一份普普通通的報備申請,“什麼殺誰?我隻是想去群馬縣散散心。”
“……”琴酒習慣了這家夥的說話方式,懶得像個小孩一樣跟他展開愚蠢的爭辯,於是換了個說法,“你的約會對象是誰?”
江夏:“佐藤警官。”
琴酒眼角狠狠一跳:“……”警察?
然而烏佐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很快,其他一連串名字也從聽筒中蹦了出來:“還有高木警官,白鳥警官,我的幾個同學。哦,貝爾摩德大概也會去,希望她到時候不要找借口放我的鴿子。”
“……”
琴酒聽著越來越多的人名,拿煙的手沉默地在煙灰缸裡碾了幾下,眉頭皺得仿佛能夾住子彈:你到底要跟幾個人約會?貝爾摩德摻和這種事倒也正常,可你剛才數到的人裡是不是混進了幾個男的??
電話對麵,江夏以為這隻是報備內容的補充,於是把能拐去度假山莊的人挨個數了一遍。
數到貝爾摩德,他忽然想起了前不久自己那個期待組織成員一起開party的願望,於是順口發出邀請:“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和伏特加也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