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感覺對麵呼吸驟停。
江夏:“……?”
怎麼,就這麼討厭跟同事一起出門遊玩?
……
電話對麵,琴酒開閘似的冒了一會兒殺氣,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他收起先入為主的觀念,重新複盤了一下剛才的對話,逐漸回過味來:“……”烏佐概念裡的約會,好像跟正常人所說的約會不太一樣?
想起這次烏佐的出行隊伍裡,罕見地多了足足三個警官,思索片刻,琴酒無視了聽筒裡的“喂?”、“去不去啊”、“你說話啊”、“你不想來讓伏特加過來也行”之類的話,哢噠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點開郵箱,發消息給安插在警視廳的線人,詢問最近那個“白鳥警官”有沒有什麼異常。
如果一次性詢問三個人,有暴露烏佐身份的風險,但隻問一個就很正常了——那個白鳥警官背後是整個白鳥財團,身份特殊,原本就很容易被組織矚目。
另外,那個什麼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時常跟烏佐接觸,但這個白鳥,出現的次數卻好像沒那麼多,從他這裡切入,肯定能得到一定的線索。
果然,線人很快回了消息,而且回了一長串——看得出來,能當線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點愛聽八卦的本質。這位沒能按捺住分享欲的內鬼道:
[沒有異動,這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遊戲人間——聽說今天他還跟搜查一課的那個呆瓜賭了一場,獎品是一次跟警花的情人節約會。
我還以為他贏定了,誰知最後兩個人雙雙輸掉賭約,約會居然歸了那個東京的名偵探——刑事部那些佐藤警官的追求者原本摩拳擦掌地想給贏家一點教訓,現在又全都不敢動了,怕教訓完偵探自己以後下不了班。哈哈,這群條子可真會玩。]
琴酒:“……”他就知道是這樣……
既然不是什麼會導致當事人變成嫌疑人的正經約會,那這場出行和以往就沒什麼不同了。
琴酒掐斷那個煩人乾部打來的追問電話,隨手發去郵件,同意了他的外出申請。
……
一位組織勞模在深夜默默煩心的時候。
另一邊,新出診所當中。
“阿嚏!”
貝爾摩德擦擦頭發上滴落的水,輕聲嘀咕:“感冒了?”
同時她開始思考要不要以這個理由,婉拒烏佐發出的那一場情人節約會。
“可是他都當麵邀請我了,再加上Angel和Coolguy也會過去,這種時候我直白拒絕,會不會顯得我在心虛?”
“畢竟,如果是以前,我很可能會順勢同意,一起跟過去看看。”
“另外,烏佐到底有沒有發現卡爾瓦多斯是我請來的幫手?”
一位很想下手抓捕雪莉酒,卻又擔心烏佐察覺以後遷怒於Angel和Coolguy的千麵魔女摸摸下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