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貝爾摩德倒是有些後悔自己剛才主動接過了開車的重任。
“我隻是擔心其他人受到烏佐的操控,把車開到什麼不妙的地方去,所以才打算自己掌控命運……可要是早知道車裡是這種氛圍,剛才真該當一名普通乘客,這樣至少能省一省腦子。”
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哪有連東京都沒出,就突然要求更換司機的。
貝爾摩德隻能歎了一口氣,繼續起了自己這段一心多用的旅途。
……
在眾人的放鬆閒聊,和某個乾部疲憊的駕駛中,車輛駛出東京,一路往北邊行去。
小巴士後麵。
隔著很遠一段距離悄悄跟著的風見裕也:“……”
他都已經做好了前麵的車輛突然爆胎、突然撞到了某輛裝有屍體的路邊棄車、突然被中途拋錨的車輛乘客攔下要求搭載、突然遇到一具雪地僵屍之類的情況……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輛載滿了問題人物的小巴士,居然就這麼順順當當,以一種讓風見裕也懷疑自己在做夢的流暢度,絲滑地駛出了東京。
“……怎麼回事?”
風見裕也摘下眼鏡擦擦,又重新戴上,仔細盯著道路兩旁的風景:路邊確實沒有任何異狀,並不是因為車裡的人對死者視而不見才得以順利通行……可是為什麼沒有異狀?
難道事件體質這種東西,偶爾也不會奏效?
……那之前降穀先生跟江夏一起出門的時候,他風見裕也跟在後麵吃過的那些苦都算什麼?
一位勤勞的公安望著前麵那輛平安無事的小巴士,眼角微跳,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
不過苦澀歸苦澀,工作歸工作,該彙報的事還是要彙報。
眼看著那輛車真的駛出了東京,風見裕也拿起手機,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
……
“沒爆胎?……就那麼出城了?”
古怪的麵色漸漸從風見裕也臉上,轉移到了安室透的臉上。
……怎麼回事,事件體質難道也區彆對待?
他眉頭緊皺,試圖從這反常的現象中分析出某些陰謀和規律。而就在這時,突然,電話對麵發出一聲驚呼,緊跟著就是匆忙刹車的雜亂響動。
“!”安室透從玄學中回過神,“風見?出了什麼事?!”
過了足足十幾秒,風見裕也的聲音才從聽筒中傳出,沉穩中帶著一絲後怕:“前麵山上堆積的雪塊滑下來,把路堵住了!”
安室透:“……”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