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情感簡單而又複雜,但是不妨礙在某種時候彼此共情。闌
《八佰》之於很多人而言,就是如此。
生在這個時代的人,很多時候是很難理解那個時代的人的想法。
但是不妨礙大家嘗試著去理解。
《八佰》在商業上也好,在口碑上也罷,都交出了一份不錯的成績單。
當然,宣傳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不同於《八佰》的其他的演員需要全國上上下下地跑路演,李易更輕鬆一點,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所以,他還是接受了六公主頻道的記者的專訪。闌
專訪的主題就是關於《八佰》這部電影的創作曆程。
“李導,你好!”
“陳緯,你好!”
互相打招呼之後,六公主頻道的記者陳緯就開始拿出準備好的問題本和李易聊了起來。
“為什麼會想拍《八佰》?我的意思是,抗戰曆史上有很多比《八佰》更慘烈的戰役,為什麼最後卻選擇了這場戰役?”
第一個問題,也是比較萬金油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李易此前也曾經回答過,當然了,都是比較簡略。闌
“怎麼說呢?我記得當時是在電視上看到關於這場戰役的紀錄片,頓時就對這場堪稱最獨特,最特彆的戰役給驚訝到了,一場直播式戰爭,市民從看客到投入其中,這種戰役,很特彆。
之後,我特意去收集了大量的關於這場戰役的資料,越看,越覺得,我應該把這段曆史拍出來,很多人可能聽說過四行倉庫保衛戰,聽說過謝團長的大名,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孤軍們,在打四行倉庫保衛戰的時候,或許並沒有電影展現的那麼慘烈,但是在過橋之後,才是真正的慘烈的開始。”
“而且“八佰壯士”的曆史從創作的角度來說,本身也是特彆適合用電影這種藝術形式去展現的,它有點像今天的直播。當年那種直播就是,各國軍事觀察家、記者、南岸老百姓,隔著幾十米看真槍實彈打仗。”
“謝團長作為八佰壯士裡麵的最高領導人,可是整部影片,關於他的戲卻並不算多,為什麼?”陳緯又問道。
“怎麼說呢?如果從謝團長的視角出發來講述這段曆史,那麼其實就和過去很多英雄片沒什麼區彆了,而調查資料的時候,我了解到,當初的八佰壯士的兵源構成很複雜,他們有百戰老兵,有德械師精銳,也有逃兵,潰兵,他們來自不同的番號,不同的地方,這個構成是很複雜的。
電影不是以謝團長命名,而是以《八佰》命名,那麼我更希望地是拍出整體感。
為了更貼近普通人的視角,讓觀眾更深切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所以在“八佰壯士”中選擇了一個特殊的群體——逃兵,作為故事的線索人物。闌
因為當時是大潰敗,各部全都散的不行了。從逃兵的角度進入,我覺得更像我們想要的,就是貼近最普通的人,給觀眾最好的代入。
比如逃兵為何成為逃兵?逃兵又如何摘下“逃兵”的帽子?逃兵又是如何成為“八佰壯士”的一員?我覺得可能比單純講英雄事跡更能幫助觀眾了解那段曆史。
當然,也不都是逃兵,比如朱勝忠,他是88師的一名班長。這個角色不是逃兵,甚至稱得上“毫不畏死”。而在他看來,“畏懼”可能是我們大多數人麵對戰爭的真實反應。
現在是一個比較和平的年代,大家都會想打仗的時候我一定不能當逃兵,我一定不會慫,但當你真的麵對戰爭的時候,你一定會懼怕的,每個人都會有求生欲。
這是這個電影最吸引我的地方,跟我最開始想象的熱血故事完全不一樣,特彆是越是了解的多,越是覺得我那樣想太簡單了。”
“有網友說,四行倉庫保衛戰在倉庫裡麵的戲,和曆史不符,那麼倉庫裡的故事都是創作的嗎?”陳緯問了一個相對比較敏感的問題。
李易沉吟了一下道:“我也想要真實地呈現當初的四行倉庫保衛戰的真實的內容,可是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但是倉庫裡發生了什麼,卻都沒有找到確切的曆史記錄。其實包括咱們現在看到的倉庫,它也是經過多年的變化了。甚至於關於當初的那場戰役,八佰到底有多少人?殲敵多少?犧牲多少?這些都沒有一份稱得上是完全明確的資料記載。闌
留存下來的是一些照片,可是真實的情況很難有一張照片告訴你。那怎麼辦呢?那隻能創造。
比如是否有小日子的飛機來襲,為了這個劇情,我同樣的查閱了許多資料,可惜的是,都同樣的沒有得出一個確切地結論,所以,出於電影創作的需要,創造了那一場戲。”
“有人說,四行倉庫保衛戰這場戰役其實意義不大,因為戰損不大,殲敵不多,而且對整個大局並沒有什麼意義,你怎麼看?”陳緯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思考過,最後我個人的看法是,雖然這場戰役,規模不大,戰果不多,但是意義卻是非凡的!
首先看尚海要被占了,這場戰役輸贏都改變不了整體的戰略,這麼一看好似戰略上毫無意義,一幫炮灰,幾個人在那待著。這個有啥意義呢?是演給洋人看的嗎?
或許當時的背景,造成這場戰役的的確是出於這樣的目的,但是結果卻並非如此。
我們必須要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當時果軍幾十萬人馬在淞滬會戰被打退了,整個尚海淪陷。闌
這讓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放棄抵抗了,特彆是當時的尚海的難民和尚海市民們,我相信很多人估計都是這麼看的。
畢竟,那麼多軍隊,居然全部撤離了,整個尚海,竟然沒有一麵屬於我們的旗幟,這對於抗戰的信心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